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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他連自己都欺騙不了。
墨硯池依舊沉默，三分沉冷，四分當然。好像已經預料到餘貲君會問這個問題一樣，沒有半絲的慌張，平靜看著餘貲君。
下一秒，餘貲君就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紅木桌子上，把桌子上的一個茶杯給震翻了。
聲音也是極力的憤怒：「他們有權利讓餘紫沫那樣做嗎？他們的心都是石頭做的嗎？」
餘貲君的眼淚竟然這樣毫無預警掉下來，砸在了那份資料上，模糊了上面的字跡。
墨硯池抬頭看著餘貲君，身上也是一股悲傷的氣息籠罩，開口說了一句話：「那是木木自己的選擇。」
沙啞的聲音還是讓墨硯池的情緒外露了，當初看著這份資料的時候，他自己何嘗不是想要殺了那幾個人，自己何嘗不知道，他們的冷血無情。
餘貲君痛哭出聲，指著桌子上的檔案問「真的她自己的選擇嗎？你知道她當時才多大嗎？你知道她胸口的那一槍，如果偏了一厘米會是什麼結果嗎？什麼是她的選擇？」
想想這些餘貲君就覺得後怕，墨硯池竟然還說什麼那是她的選擇，她是別無選擇。
餘紫沫當年一個人離開莫斯科的時候，十八歲不到，卻被那些人當成冰冷的武器，磨鍊成了殺人機器。
墨硯池氣息也再次被這些事實震撼到了，他自己從來不敢去想這些問題，因為餘紫沫現在還是活靈活現在自己的身邊，所以他就沒有去思考過這些問題。
墨硯池沒有去反駁餘貲君的這樣可能性，而是告訴餘貲君一個最根本的問題。
穩穩自己的情緒，墨硯池開口說著：「知道你不希望木木經歷那些，她知道你會傷心，自責，所以木木就沒有告訴你，所以也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多年。我們都不願意讓她經歷這些，現在你要告訴她你已經知道了，讓她又一次想起那些痛苦的事情。」
知道餘貲君一定不想讓餘紫沫想起那些事情，要不然這些資料就不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是出現在餘紫沫的面前。
躊躇著措辭，墨硯池說了一句話公道話：「哥，他們也不是那麼的冷血無情，甚至在我看來，他們是把木木當做親人對待的，你可以繼續深入調查，看看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當初，墨硯池自己也是整理餘紫沫名下的公司和財產，發現了餘紫沫名下有幾家上市公司，而且有三家不是君沫集團的子公司。
墨硯池就叫人去深入調查這些公司，結果就是調查到了他們幾個的名下，而且這些公司都是非常乾淨，和他們自己的公司完全不是一個性質的，都是正正規規的上市公司。
跌跌撞撞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墨硯池淡然地說著：「你冷靜冷靜，我先下去了。」
墨硯池邁著沉重步伐，走了出去。
可能這些事情會成為他們所有人的一道傷疤，所有人都要陪餘紫沫一起痛，但，他們又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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