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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信後,縣令嗤笑一聲,自言自語道:「紋銀三百兩,虧官家也說得出口!熊家去年土炕價格最貴時二十幾兩銀子一鋪,盤十幾鋪就有了,何苦要為了三百兩銀子獻出土炕之法。」縣令目光落在竹簡某處,那裡寫著給他的好處,免玉林鎮三年稅收,留作玉林鎮建設,縣令可自行支配,另外賜予愛民如子四字匾額懸掛在衙門正中。
從昱朝開創以來,還沒有官員收到過官家親賜的匾額,他要是能成為第一人的話,這官路瞬間就成了通天之路,假以時日,稍作運作,返回東京指日可待。且有了這塊匾額,只要官家不想自打嘴巴,只要他不做的太過分,那麼他這輩子頭上這頂烏紗帽任誰也摘不下去。
這誘惑實在太大了。
縣令喜著喜著,就情不自禁笑了出來。
唐壽初聽東京來信時,還以為是金錦程寫來報喜的,可算日子,他便是日夜兼程也到不了。還是送信的信使見他困惑,自報了家門。
唐壽忙把人請進屋,斟了蜂蜜水與核桃酥,又請人留宿一宿,偷塞了幾兩銀子的好處費。
他和熊壯山現下都是兩個不識字的,仍舊請了季秀才給讀信。信上所言,大致與官家內容相近,唯一不同的是鎮北王這封信規勸之言多些,還隱隱透露出,要是他們答應,他便可以予以一個人情。
當聽到官家只給紋銀三百兩時,唐壽麵上波瀾不驚,不鹹不淡的面孔上半點嫌少的意思都沒漏出來。
唐壽嫌少,縣令嫌少,甚至鎮北王都覺得少了,但讀信的季秀才卻在讀到紋銀三百兩的賞賜時,聲音不自覺拔高了不知道多少個調子,生生扯出股婦人才有的尖銳。手抖,聲抖,差點拿不住信。
季秀才讀完信,大約想說些什麼,可他舔舔乾澀的嘴唇,話堵在喉嚨口裡就是出不來。唐壽半點與他探討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將人謙和地請出家門。
等人走後,院子裡只剩下他兩個,唐壽才露出滿滿地嫌棄之色,「這個官家也太扣了吧,我這麼賺錢的方子就給我紋銀三百兩。不是我說,這是我本就存了獻方子的心思,否則就沖他這個摳搜勁,我指定不會獻。」
熊壯山正在忙著鋪家裡門前的石子路,這是一條通家裡另兩座小樓的路。其他地方都種了花草,雨天泥濘,不闢出條路,雨天一走就髒了鞋襪。
聞言,熊壯山手上動作沒停,回道:「這才與番邦休戰幾年,百廢待興,此時國庫正是空虛之時,官家肯拿出三百兩就算實屬不易了。」
「這倒是。」唐壽蹲下來看熊壯山鋪的路面,別說,這種石子鋪成的小路還真別有風味。「說來最讓我動心的就是那枚匾額,有了它,咱們熊家生意上的妖魔鬼怪都得退避三舍,有些東西,我也就敢拿出來了。」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熊壯山幹活的手微微頓了下,眉頭微凝,這麼多別人不會的東西拿出來,特別是土炕之法,不敢言救濟蒼生,卻也差不多了。可聽他夫郎這話的意思是,他手裡還有更誘人利潤更大的東西,土炕在它們面前還遠遠不夠看。之後的活,熊壯山乾的三心二意,自己建完後,才發現竟將石子路鋪得歪歪扭扭。
沒想到唐壽卻道很有意境,這條路才被留下。
唐壽收了信,並沒有急著答覆,這事他們自是不能答應的太快,必須得拿穩,才能讓官家知道,他們是真心不願意放棄,可看在他與鎮北王的面子上,不得不妥協。當然也不會拖的太過,使官家覺得他們不識趣就是了。
幾日後,有胡人使者朝拜,官家擺宴款待,各位臣子全部整裝而來。
在宮門口,金錦銘一隻腳剛要踏入宮門,身後一隻嗡嗡的蒼蠅便跟了上來。
來人是唐家三郎君,與他金家和東京朱、黃兩家並稱為東京四大家族的唐家嫡出三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