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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地表達了顏家的一切最終該是誰的。
飯後,顏城看向顏姝:「阿姝吃完來書房一趟。」
書房裡的陳設與以前沒什麼不同,進門是會客廳,最裡面是整面牆的書架,珍藏了許多在博物館都見不到的書,彰顯了書房主人的儒雅氣息。
靠外面一側是一整面單面玻璃,掛了幾盆名貴的蘭草,一株顏姝叫不出品種的蘭草已經開出了淺藍色的花,空氣裡隱隱飄著幽香。
進門這一側則是擺了好幾個八邊形的玻璃展櫃,其中一個擺滿了翠綠的翡翠和暖玉,白色的燈光下,透過玻璃罩折出的光比珠寶店裡的還耀眼,剩下的展櫃放的全是不同朝代的瓷器,勾花紋球瓶、青花紋筆筒、青花鳳紋盤,應有盡有。據說其中有不少,是以前皇帝王爺用過的。
顏姝眯著眼睛打量這些人民幣標本,能被顏城寶貝地擺在書房,必定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聲音一定很好聽……
顏城泡好茶,出聲問:「感興趣?挑兩件兒?」
顏姝也不客氣,看中一個不知哪個朝代的淨水碗,食指在它的玻璃罩上敲了敲,回頭笑:「我要這個,拿回瀾禾給媽媽供奉。」
綠色的淨手腕,餅形,下腹寬圓,地步用彩釉活靈活現地畫了兩條錦鯉和一隻烏龜,裝上水,更加鮮活逼真。
她敏銳地捕捉到顏城臉色極其輕微地變了變,而後說:「以後阿姝就住家裡吧。」
顏姝漫不經心地回答:「你這兒離學校太遠。」
她說的是「你這兒」,不是「家」,她早已經沒把這兒當做家,媽媽在哪兒,哪兒才是她家。
顏城背著手,目光落到她看中的那隻碗上,說:「你喜歡就拿回去,以後多回來。」
顏姝盯著他,問:「為什麼突然要我回來?」
顏城駕輕就熟地抒情:「以前是爸爸的錯,對不起你媽媽,也——」
「是控制不住了?」顏姝打斷他,向他逼近兩步,輕聲說:「還是說……怕我?」
怕她痊癒後羽翼豐滿,怕她撕破他那層虛偽的畫皮,讓世人窺見畫皮底下醜惡的怪物。
顏城長嘆一口氣,似懷念地望著她:「阿姝,這麼多年過去,該放下了,當初……爸爸不是故意的。」
「我放下了啊!放不下我就不會好了。」顏姝聳肩,目光坦然,輕笑:「我知道你娶徐妍的是想證明什麼,是不是沒有成功?放不下的是你——」
「我親愛的爸爸。」
女兒和逝去的妻子實在長得太像,與他夜夜相見的臉孔相重疊。顏城幾乎是咬了牙才沒有後退,幾瞬之間恢復瞭如常的臉色,轉身坐到沙發上,低沉的聲音溫聲說:「看來阿姝是真的好了,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沒放下,我時常痛苦、愧疚難安……」
顏城這是試探,顏姝的表現跟正常人無異,要知道她出了顏家很長一段時間,只要提到她媽媽就會激動發狂,如今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地與他談論媽媽,如此打消了顏城最後的懷疑。
顏姝跟著他坐到斜對的單人沙發,半點不尊敬地翹起腿,懶散地往後一靠,不太走心地說:「真的不用擔心,我什麼都沒有,你不是已經看過了媽媽的相機?」
她整個就是明目張膽的敷衍,反正要她是犯人,警察肯定不會信她這幅德行下的供詞。
顏城眉心難掩疲憊,一看就是久未休息好,眼底在這種疲倦下,總算露出兩分頗具人情味的「痛色」。他看著自己的女兒,他們之間的隔閡仿若一個大西洋,再也沒有漂洋過海的可能。
不過半分鐘,他就將畫皮的破綻縫補好,公式化的溫和語氣:「不管如何,你姓顏,以後的顏家該由你來背負。」
略頓,他又道:「邵揚你見過了?他不像表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