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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將其滅於中原，關中豈不唾手可得！”
牛金星笑道:“那孫傳庭本不想出兵，不過有朱由檢催促，他必不敢違背旨意。臣要恭喜大王，即將鼎定關中了。”
李自成點點頭，忽然問道:“孫傳庭出兵，賀人龍什麼動靜？”
牛金星笑道:“賀瘋子在西安譁變後，就率部去了延綏。據細作稟報，賀瘋子名聲太差，他大軍抵達延安城下，城內官紳直接關閉城門，拒絕他進駐延安城！大王擊敗孫傳庭後，直取關中，收拾他輕而易舉！”
“哈哈哈~”李自成爽朗大笑，“賀瘋子這些年真是沒什麼長進。上次這廝擺了本王一道，本王還以為他長能耐了，結果不過喪家之犬，連駐地都進不去。這廝與孤為敵，待孤拿下關中，一定要斬了這廝！”
想到賀人龍，李自成眼眸中難掩殺意。
這不僅是因為他被賀人龍擺了一道，讓老李臉上掛不住，還因為十多年來，他與賀人龍結怨頗深。
賀人龍與他是老鄉，知曉他家中情況。
這些年賀人龍不僅在戰場上殺了他許多兄弟，還幫助明朝抓捕闖軍高層在陝北老家的族人。
更讓他記恨的是，賀人龍還收留了拐走他媳婦的叛將高傑，讓他成為笑柄。
“讓斥候監視孫傳庭，一旦秦軍出關，立刻報之本王！”李自成神情變得嚴肅，“賀瘋子以為躲在孫傳庭身後，本王就奈何不了他。這次滅了孫傳庭，看他如何面對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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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關。
關內營帳蔓延，五萬秦軍精銳，聚集於此，只待一聲令下，便要出關援汴。
前不久，李自成兵臨潼關，被秦軍所阻。
孫傳庭在闖軍撤退後，原本以為關中能夠安寧一段時間，他能將精力放到整軍備戰上來。
不想，李自成自潼關撤兵後，又馬不停蹄的攻向開封，而朝廷無兵可派，便將援汴旨意發到他的手中。
潼關城頭，孫傳庭扶垛而立，身上不見剛出獄時的意氣風發，反而滿是疲憊和無奈。
此時孫傳庭站在關城上，運目遠眺中原，雙眸中難掩憂色。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監軍曹化淳在一群錦衣衛的簇擁下登上城頭。
他看見孫傳庭，當即冷聲質問：“孫督師，陛下旨意下達多日，大軍為何不出關？”
孫傳庭聞聲轉過身來，見是曹化淳，目光中有些無奈，“大軍出征，糧草先行。眼下軍糧還未運抵潼關，還請監軍稟報陛下，再寬限一些時日。”
曹化淳沉著臉，不容置疑道：“陛下派遣本官前來，便是督促秦軍援汴。如今中原局勢危急，不可拖延，督師當立刻出關，至於糧草，本官自會督促關中官員隨後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