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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微雲慢慢的握住了煙雨布滿繭子的手,細聲說:「你是我在這宮裡最親的人了,連你平白的讓人欺負了都不知道,我不是更難過。」
煙雨抿著嘴,一邊攪散熱粥,一邊低聲說:「前兩日小主剛剛病過去了,太醫請不過來,奴婢就想著花錢請小醫童過來看看小主。」
「不料,大前兒奴婢拿家裡託人帶來錢的時,正巧撞到了隔壁朱常在的侍女。」
「朱常在的侍女就說是奴婢……是奴婢偷拿了她的月錢,朱常在教奴婢關到了廂房裡兩天兩夜,時常過來訓斥奴婢。」
煙雨說著說著,淚意已經褪去了許多,聲音漸漸平靜。
「奴婢今早趁送飯才跑了出來,看見小主一動不動的躺著,身上連一床被子都沒蓋上,這樣冷的天兒——」
煙雨收了聲,後面的不吉利話就沒有再說出口,又開始抬手給金微雲餵粥。
金微雲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朱常在對她的惡意實在是太大了。
煙雨也嘆了一口氣,小聲說:「小主,您生病全都是因為那天朱常在非要責怪您衝撞了她,讓您在雨天裡下跪。」
「現在又攔著奴婢不讓奴婢照顧您。」
「朱常在也未免太過無常,小主和奴婢平日裡也未招惹她。」
煙雨思緒萬千,她在宮裡待了許久,一直謹小慎微。
像是朱常在這樣尖酸刻薄的人見得多,什麼奇怪的不順眼原因也都有。
但是做到這個份上,非要明面上致人於死地的,屬實少見。
金微雲被煙雨的話語帶到了自己昏昏沉沉高燒的那一個夜晚。
她似乎隱隱約約的看見有一個女人走進來,看了她一眼之後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而後在她的枕邊放下了大把的石蠟紅,隱約的看著她髮髻上也別了朵花兒。
金微雲本就是石蠟紅過敏,又趕在金微雲重病的時候,金微雲自然是又急又怒。
面對著金微雲的神情,那個女人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把唯一的一扇窗戶和大門打得大開
寒風瑟瑟之中,金微雲直接在這個寒冷的初冬之夜差點被活活凍死,而在彌留之際才喚醒了前生記憶,重新有了一絲力氣。
金微雲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留有一絲的餘地問:「朱常在的那個侍女平日裡的穿戴給我說說。」
「奴婢們這個級別的通常就穿著藏青色的常服,也不讓插什麼珠釵首飾,身上乾乾淨淨,就是袖子邊緣有一道淺繡花紋。」
「不過朱常在的侍女常在髮髻上別花兒,最近菊花開得好,時常看見她別的是小菊花。」煙雨若有所思的回憶道。
金微雲算是徹底明白了,她受的這一遭罪,險些要去往閻王殿,全是朱常在所做。
煙雨也明白過來,驚愕的捂著嘴,小聲呢喃道:「這石蠟紅的花兒、小主沒蓋被褥,竟然也是朱常在所為。」
煙雨斂眉,細細的思索這位比金微雲稍晚入宮的朱常在。
她做了這些,究竟想要什麼?
而在另外一邊,對屋裡,被兩個人討論的朱常在氣勢洶洶的甩了自己的婢女一巴掌。
響聲讓路過的人都能為之一驚。
「怎麼做事兒的?啊柳絮,就這麼讓煙雨那個賤婢跑了?」
朱常在吹了吹自己發紅的手掌,恨恨的說:「現在這房間裡的行李都放不下了,要是再騰不出來這個偏房——」
「這個冬天,你這個賤婢就去睡外面的走廊,明年我就能換個機靈安分點的人來侍候了。」
朱常在冷哼一聲。
這春禧殿又偏僻又狹小,住著幾個名不見經傳的老常在,五六年都不見進一個人來住,死了這金常在剛好騰出來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