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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仞雨亦是初次曉得這方面的事,不解道:「如此國家棟樑,以武曌的精明,理應愛之惜之,怎會自毀長城,如此不智?」
狄仁傑扼腕嘆道:「因為聖上當時眼內只有一事,就是如何登上皇帝寶座。裴行儉只會對李唐效忠,不會效忠於她。她遂藉此打擊裴行儉,任他離開軍隊。此事令我們與突厥人仇恨加深,天朝既可推翻承諾,他們當然可以這麼做。所以不論現在突厥人許下什麼承諾,我們亦不可當真。哼!虧武承嗣那蠢人還以為可藉此立大功,無疑痴人說夢!」
張柬之道:「自此突厥人乘機立國,不住寇邊,殺我朝張行師、王德茂、李思儉等重臣大將多人,成為我北邊大患。幸得左武衛大將軍程務挺為單於道安撫大使,屢破突厥軍,力保邊界不失。當時為帝者是現在的太子李旦,內史裴炎力主聖上歸政李旦,被聖上殺之,程務挺為裴炎申辯,亦被聖上賜死。大樹既倒,突厥人再無顧忌,新領袖骨咄祿乘勢擴充套件勢力,以武力重建突厥汗國。後骨咄祿病死,弟默啜篡其位,自立為可汗,更是勢大難制。現時突厥人顧忌的我朝大將,只有一個人,就是百濟人右武衛大將軍黑齒常之,沒有了他,恐怕突厥人早打到洛陽來,哪還會假意和我們修好?」
不知如何,龍鷹心中湧起非常不舒服的感覺,似隱隱感到某一非常可怕的事,只恨沒法具體說出來。
狄仁傑分析道:「默啜如今終究登位不久,需要鞏固和積蓄力量,故此所謂修好,純屬緩兵之計。柬之說聖上是重蹈覆轍,指的是以前聖上為登帝座,不顧大局。現在則因想維持她的武家皇朝,想以武承嗣代李旦,故亦心存僥倖,希望突厥人確有重新臣服之心。這叫有所求必有所失,弄不清楚真正的情況。」
張柬之接下去道:「現在默啜擁有的兵力不下於我朝開國時的大汗頡利,轄地寬廣萬裡,北方諸族全聽命於他。以弟咄悉匐為左廂察,骨咄祿子默矩為右廂察,各領兵二萬餘人。其子匐俱則為小可汗,擁兵四萬多人。以如此的國力兵力,怎肯臣服?」
萬仞雨沉吟道:「大江聯的小可汗,會否就是潛了進來的匐俱呢?」
狄仁傑道:「這個真的很難說,照道理匐俱不該脫離突厥的權力中心,因為一旦有變,他肯定汗位不保。」
萬仞雨點頭道:「對!極可能是敵人故布疑陣。」
向龍鷹瞧去,大訝道:「龍兄的臉色為何變得如此難看?」
龍鷹深吸一口氣,道:「我想到了敵人的一個主要目標。」
狄仁傑一震道:「你是否指黑齒常之?」
龍鷹倒抽一口涼氣道:「國老也有這個想法。」
狄仁傑道:「敵人如此處心積慮對巴蜀用事,寬玉又到了附近去,絕不簡單,定有重大圖謀。不過幸好給你幹掉那採花盜,此人正是最厲害的刺客。」
張柬之道:「說不定寬玉會著你的範輕舟去行刺大將。」
狄仁傑道:「要行刺大將豈是易事?我們不用擔心。待我修書一封,透過飛鴿傳書送往成都去,提醒大將。」
不知為何,龍鷹心裡仍感到很不舒服,未能釋懷。忽然想起那姓万俟的美女,問道:「從万俟這個特別的姓氏,查出了什麼來?」
狄仁傑道:「正在努力中,需要一點時間,才可問遍對塞外諸族有認識的人。」
轉向龍鷹道:「返神都後,你尚未見過藕仙。對嗎?」
龍鷹搖頭道:「仍未有因失約向她道歉的機會。」
萬仞雨乘機問道:「聽說符君侯正竭力追求藕仙小姐,是否確有其事?」
狄仁傑冷哼道:「他用哪隻手碰藕仙,你們給我斬掉他那隻手,一切有我承擔,明白嗎?」
張柬之笑道:「藕仙看上的是龍小兄,此事路人皆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