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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笑了起來:“阿雪你幾時也和他有這樣好的交情了,也叫‘蕭兄’?”
“世人不是都說,和靈碧教光明聖堂左堂主徐來的交情就是和右堂主劉懷雪的交情?”劉懷雪笑著,“何況那個人還是老師的公子,叫一聲蕭兄也是應該的。”
一直站在廊下沒有出聲的那個灰袍人笑了起來:“落墨,你教出的這些孩子都可以啊,敢跟你頂嘴。”
“你教出的那兩個難道有哪個不敢跟你頂嘴的?”不客氣地回過去,女子也沒生氣,嘴角還含著笑。
“那到還真是……”仔細想了一下自己的兩個徒弟,灰袍人爽朗的笑起來。
笑了笑讓劉懷雪退下,一身輕紗的靈碧教教主陳落墨轉頭對灰袍人說:“利大哥特地從京城趕來,不只是想看我教出的孩子跟我頂嘴的吧。”
利祿笑著,他迎風站立,寬大的袍袖微微招展:“我還沒有那麼多閒情……我來只是想提醒一聲——御前侍衛兩營在七天前秘密調動,如今起碼有九成人手聚集在了蘇州城內。”
動了眉頭,陳落墨笑:“噢?終於忍不住擺了皇家威風麼?”
利祿也笑:“你該明白蕭氏的子孫從來都不信光明磊落那一套,手中有棋子卻不用的,才是傻子。不過這次調動御前侍衛的,卻不是你家那位公子。這天下能夠排程御前侍衛兩營的,不是還有一個人?”
“柳姐姐……”念出那個許久都沒有叫過的名字,陳落墨低聲笑,“所有這一切,她一直透過蠱行營看著的吧,倒深謀遠慮。”
輕聲的嘆了口氣,利祿淡笑:“我們這一方人,站在我們的凌丫頭那邊,做的事情,為得是她好。柳太后那一方人,站在他們的皇帝那邊,做的事情,為得是他好。落墨你呢,站得是破壞的立場,為得是讓我們的凌丫頭和柳太后的皇帝都不好。學士府,太后,天下第一的靈碧教,這麼三方勢力,隨便哪一個說出來,都夠嚇唬人。所作所為,卻不過是為了讓一對年輕人不能在一起。”他說著,看向遠處。
他們站得地方是庭院中最高的一處閣樓,從這裡看出去,隔了荷塘和假山,正好可以遠遠的看到待客的廳堂。一片明亮的燈火中,走進了幾個年輕的身影,那個一身粉衣的女孩子,把一雙胳膊都吊在青衫的年輕人身上,不安分的蹦蹦跳跳。隔著這麼遠,也像是能聽到他們的笑語。
微微笑了起來,利祿淡淡的說:“只不過是兩個孩子而已,只不過是兩個孩子……”
隨著他的目光一齊看向燈火通明的彼處,陳落墨沒有開口。
“落墨,事到如今,我還是希望能夠考慮一下,”還是說著,利祿轉身,卻像是有了要走的意思,“無論到什麼時候,那兩個人,都不會做任何對你不利的事情,不會對你的作為有任何反擊或是怨言。而這世上,也只有你能令他們毀滅墜落……落墨,不管你多麼厭惡那一個,但是這一個,是你的親生兒子。他除了吸納走你身體中的寒毒,代替你受了20年的苦楚之外,沒有做過任何錯事。”
他起步離開,灰色的廣袖飄在身後,很快隱入黑暗。
沒有回頭看他一眼,陳落墨仍舊看向隔堂相望的燈光。
燦爛的燭光中,那個年輕人正低下頭,對拉著他手的小姑娘說些什麼,嘴邊噙著些隱約的笑意。
像是感到了什麼一樣,他抬頭望向這邊,燈光下那張年輕的容顏,帶著些不該有的蒼白。
頓了一下之後,他微微的笑起來。和他十二歲時,她最後見他的時候一樣,溫和乾淨的笑容。
他真的長得很像他的父親,九成相像的眉眼,似到十分的氣韻。
然而那淡然的,在不笑的時候,就不自覺地流露出冷意的眉角,卻和她自己一模一樣。
他的確不是他的父親,他的確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