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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兮，莫要這樣，我...怕你清醒後會後悔。”
蘇顏兮惱了。
又惱又怒又氣又羞，開始推他，哭著捶他：“百里笙！你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幫我，不是就把我帶出去，自然有人願意幫我！”
百里笙驀然冷了臉：“你想找誰幫忙？齊之煥？我會殺了他。找別人，你永遠不用想。”
於是，方才還扭扭捏捏不肯打破束縛的男人，突然將她撈起來，託著她的後頸，低頭深深吻了上來。
那吻混著冰泉，甘甜清澈，又像是她本身就燃燒的旺盛的大火中，潑了一捧沸騰的熱油，有些許的疼痛，可是隱秘的歡愉漸漸升了起來。
神女紅色的流光衣與仙君白色的外袍交疊在一起，又迅速散開。
待到大半的長毯都溼漉漉的，那聲兒才漸漸熄了下來。
浴池的水面上漂浮著各色的衣服，蘇顏兮安安靜靜地將腦袋枕在他的胸膛上，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脖頸。
那上面殘留了一個極深的咬痕，她懶懶問道：“疼麼？”
“疼。”百里笙的聲音又響起來，“可是，我喜歡。”
蘇顏兮欣賞著她在這位清冷謫仙身上留下的痕跡，輕輕按上去，又快速抬起，果然滲出了血跡。
她將沾到血跡的手指舉起來，給他看“在這個傷口，你不要讓它恢復了，可好？”
“好。”百里笙只抓住她的手指，聲音暗啞：“出去之後，我就去神殿提親，可好？”
蘇顏兮笑出了聲，然後推開他，在百里笙的怔愣之中，直接涉水而出。
軟玉溫香的身體被包裹在紅色的流光羽衣中，蘇顏兮踏著毛毯走向浴池門口，只丟出兩個字：“不、好。”
“為何？”
“你的記憶應該也恢復了，就該記得當年，我在凡間，可是做了你很久的通房，還被迫跳河自殺......”她頭也不回地往門口桌子走去，聲音越來越輕，只在門口處，緩緩回頭，吔了他一眼。
百里笙將頭往後靠，，努力想要看清她的表情。
這個角度看去，她依舊極美極美，墨髮如瀑，眸色如水，似乎盛著滿滿的情意，口中吐出的字，卻令他有些無措，“從前都是我對你曲意奉承，小心討好，所以，現在，你若想要我答應，那也成，反過來，從今日起，就換你百里笙，來重新追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