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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走了快一年吧?」朗聞昔看著照片中的女人,身著病號服帶著米色的針織帽捧著一束百合花淺淺地笑著,眼底的烏青和蒼白的面容都擋不住自己的兒子為自己拍照的幸福感。
「啊?」付斯禮一愣,疑惑朗聞昔為什麼會這麼問?
「那……我是說……」朗聞昔看到付斯禮的反應也怔住了,莫非還健在,可……這不對啊。朗聞昔尷尬到腳趾蜷在了一起,這萬一還活著的話,自己不就是在詛咒人家嘛。
「我媽已經走了五年了。」付斯禮一副釋懷且淡然地說道,對於他來說母親的離世就像再一次的離開一樣——意料之中,付斯禮已經學會了自我安慰。
但是他一直沒有釋懷朗聞昔離開的那一刻的決絕,可是面對朗聞昔的回來,他打不開心門、又舍不下舊情。他只知道留下朗聞昔是唯一的情感出路。
期間,朗聞昔一直沒有說話,他陷入了深深地疑惑。他的目光雖然一直跟隨在付斯禮的身上,但思緒早以不在此處。
付斯禮將朗聞昔的行李擱置在了臥室裡,又從櫃子裡拿了乾淨的床單被罩換上,朗聞昔靠在門邊看著付斯禮忙碌的佈置,他走上前從背後抱住了付斯禮,付斯禮停下了正在換枕套的動作。
「我應該早點回來的。」朗聞昔將額頭抵在付斯禮的肩上,手臂圈緊了他的腰。他每收緊一次力道,都好像能獲得一絲慰藉。
察覺到朗聞昔情緒不對的付斯禮,放下枕頭將人拉到了身前,說道:「你這是要我白日宣淫?」說這話的意思,是想要朗聞昔轉移自己糟糕的情緒。
但沒有想到……
朗聞昔借著付斯禮的姿勢,順勢將他的拽倒在了床上,付斯禮怕壓著他的胳膊,雙手撐在了朗聞昔身體兩側,右腿的膝蓋頂開了他本身合攏的雙腿,嘴角和眼睛裡含著笑意,但又再極力剋制著自己的衝動,他清清了嗓子問道:「昨晚還沒夠啊?」付斯禮望著對方凝視著自己的目光,滿眼皆是自己。
他的眼中映著愛人的身影,眼底溢滿的卻是積壓的遺憾。
「對不起……」眼淚順著眼尾墜落,打濕了黑色的發梢,不受控的淚腺讓朗聞昔感到羞恥,他用右臂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也想讓付斯禮能珍惜自己掉落的金豆子,可付斯禮居高臨下的俯視讓他感覺對方是在笑話自己。
當然,朗聞昔的感覺沒有出錯,付斯禮就是在『笑話』朗聞昔。他從朗聞昔的身上翻身躺在了床上,他用手肘輕輕地碰了碰朗聞昔的身體,示意他往裡面去一點兒。
「多大的人了,說哭就哭。你以前哭鼻子都是偷摸的,現在怎麼了?」付斯禮單手撐著腦袋,側身看著哭得一抽一抽的朗聞昔。
朗聞昔聽完付斯禮的話,詞句間完全沒有安慰他的意思,得不到安撫的情緒無的放矢,索性破罐破摔地放開了聲音在哭。
「嚯,嗓子門挺亮呀!」付斯禮偷樂著,伸手拿開了朗聞昔擋在臉上的手臂,哭紅的眼睛、濕潤的睫毛、微皺的眉宇,原來朗聞昔哭起來是這樣的,分開的時候他也這樣哭過嗎?一句對不起就足夠讓他的心軟了,何況他還帶著『大殺器』,付斯禮打算徹底繳械投降了。
「我的小驢崽子怎麼變成小哭包了?」付斯禮用手臂圈住了朗聞昔,將他抱在了懷裡,他輕拍著朗聞昔的背,就像十年前朗聞昔拍著他入睡一樣,錯位的時空和錯位的身份,讓他淪陷在了舊時光中。那悄然落下的眼淚順著臉頰滑進了嘴角,鹹澀的味道中居然偷藏著一絲絲的『甜』。
在朗聞昔的認知裡,他和付斯禮生生的錯過了五年,他身處西班牙的每一天都在害怕。害怕付斯禮會愛上別人,害怕自己回去的時候他已經身為人夫,害怕自己會永遠的失去眼前這個人。
五年的自我選擇與妥協,加上五年的被蒙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