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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他去哪兒了?他不是在單位加班嗎?
“你等等……”對方說,然後大聲地叫,“師弘偉,電話。”
“喂。”一會兒,電話裡傳來師弘偉的聲音。
“偉,你還要加班嗎?”音薔聲音有點顫抖。
“薔,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現在在哪兒?”師弘偉聽出她聲音裡的緊繃,緊張地問。
“我在……公司。”嗇薔聽到他的聲音,她心裡的緊繃得以舒緩下來。
“你等我,我馬上來接你。”師弘偉馬上決定。
嗇薔大大地鬆一口氣,她不知自己為什麼在接了嗇錦平的電話就會怕,她就是抑止不住從心底覺得怕。大概是童年所受到的傷害,令她在潛意識裡對這個男人產生一種拒抗的情緒,所以即使他是她的爸爸,她也會覺得怕。
嗇薔安心地坐在辦公室內等師弘偉,辦公室周圍靜悄悄的,整座大樓也靜悄悄的,嗇蕾看著外面已黑下來的天空,心裡越來越發毛。
師弘偉怎麼還不來?從他的公司到這兒大概要二十分鐘的車程,如果沒有遇上紅燈什麼的,二十分鐘應該會到。
一陣電話驟然而響,把嗇蕾嚇了一跳,嗇普看著辦公桌上的電話,馬上撲過去拿起來,她以為是師弘偉打來的,但接聽了之後她才知道,原來不是。
“小薔,你還在公司加班嗎?”嗇錦平陰魂不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嗇薔馬上結束通話電話,天!她應該想到他既然有能力查到她的手機號碼,當然更容易知道她公司的電話號碼。
他到底要幹什麼?真的只想認回她這個女兒嗎?這麼多年過去,他為什麼不來相認,不來尋找她,現在才又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
她應該相信他只是想認她這個女兒嗎?當年如果不是他的狠心,媽媽不會死,如果不是他狠心,她不會送給別人撫養,及至後來又把她賣掉,她能相信他嗎?人說虎毒不食子,但他卻是連老虎都不如。
“不,不!”嗇薔抓起手袋,她在這兒等師弘偉,不如到樓下去等他,他應該快到了。
嗇薔百米賽跑般衝到電梯,她接了電梯,焦急地等著電梯從下面上來,當電梯門開啟,她便逼迫不及待地想衝進去。
“小薔,你真的還沒走。”嗇錦平從電梯內出來,滿面笑容。
嗇薔臉色倏然發綠。
“小薔,來,跟爸爸走,爸爸帶你去一個地方,你還沒吃飯吧,爸爸和你去吃飯。”嗇錦平邊說邊向嗇薔靠去。
嗇薔步步後退,她臉上保持冰冷的表情,但內心裡其實已在發抖。
“小薔,爸爸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你怎麼就不給爸爸機會?爸爸真的好希望能夠彌補過去,就讓爸爸補償你吧。”嗇錦平說得相當動聽。
嗇薔滿面戒慎地看著他,她可以相信他說的話嗎?他真的知錯,真的想彌補她嗎?
“來吧,小薔,相信爸爸。”嗇錦平向她伸出手。
電梯“叮”地一聲,從下面升上來,停在這一層,從電梯內走出師弘偉,師弘偉看見渾身充滿了冰寒的嗇薔,再看去那個男人,大吃了一驚。
他知道這個男人,他從報紙上看到過他的照片,這幾個星期。不斷有日進公司的相關報導,日進公司在窮途末路中似乎有一線希望,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對外宣稱,他手上還握有一張王牌。
至於那張王牌是什麼?沒人知道,這卜男人故作神秘,說不定是在故弄玄虛。但商業講求的是利益分配,明明是已成空殼的日進,還有什麼王牌?
師弘偉看見嗇錦平,便明白這幾個星期來的擔心不是沒來由的,只怕他說手上的王牌,指的正是嗇薔。
“薔。”師弘偉跨過去,擋在嗇錦平的前面,把他與嗇薔阻隔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