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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江景昀並沒有收回手,改為抓著謝諳的手腕,「去讓陳無計看看。」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謝諳嘿嘿一笑,不料幅度太大,牽扯到臉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其實真的只是小傷,只不過起初肯定是會有一定疼痛的,過一下就會好。
可惜江景昀沒有理會,生怕人會逃了似的,一手拿著糖畫,一手抓著謝諳的手腕。
謝諳則一隻手被抓著,一隻手撐傘,跟個犯錯的小孩似的乖乖跟在江景昀身後,不時插話道:「二哥哥,真的不必麻煩陳無計啦,他很貴的。」
此時的江景昀正關注著自己手裡的兩個已經開始化開的糖畫,正糾結著要不要現在吃掉去?可是的大街上吃東西太不雅了。要不乾脆施個凝固結界,可是那樣的話會不會影響味道啊?
一時間,江景昀有些猶豫不決。
「二哥哥?」見江景昀沒有回應,謝諳再一次試探性地開口,探過頭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心下瞭然,忽地拔高聲音,「哎喲,臉上這傷怎麼突然這麼疼了呢?二哥哥,不行了,我不行了,我撐不到揮客棧見陳無計啦!」
「要不我們就去這家醫館裡看看吧!」謝諳眼珠子骨碌碌轉著,最後定在左邊街道盡頭的一家醫館。
江景昀回過頭瞅了他一眼,看著這人假得不能再假的演技,沉吟片刻,還是沒有選擇戳破,也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帶人往那醫館走去。
好巧不巧的是這家醫館的大夫正是之前在寧城謝諳去過的那家醫館的大夫。
謝諳倒是沒多大印象,反而大夫卻是一眼便認出了他,撥打著算盤的手一頓,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隨即道:「我這可沒有那不苦又甜的藥,要不換一家吧?」
「喲,大夫,好巧呀!」謝諳本來還只是個模糊的印象,現下一聽這話登時便笑了出聲,「放心吧,我不怕苦的。」
「你不怕?難不成你身邊那位拿糖畫的公子怕?」大夫明顯不相信謝諳的說辭,「他都吃糖了,肯定不牙疼。牙疼的人哪裡還敢吃糖,那不是自找苦吃麼。」
「你也別再狡辯了,我又不會笑話你。」
拿著糖畫肯定不牙疼的公子:「……」
謝諳心道,何止是怕啊,簡直是怕到不行,大夫您可真是火眼金睛。
即便心裡想,謝諳也不敢說什麼,只能嘿嘿一笑:「大夫給我上一下藥吧。」
「你這點小傷,上藥都是浪費。」大夫撇撇嘴,「你自己拿藥回去擦著吧。」
「不行,我就要在這上藥。」謝諳態度十分堅決。
大夫:「……」
腦子有病吧!難道不知道讓大夫上藥比拿藥自己回去擦要貴得多麼?
大夫看了看謝諳,又看了看江景昀,最後又看了看滴落在地面上的糖漿,一時恍然,喚來裡間正在分揀藥材的學徒,道:「帶他去擦點藥。」
「公子請。」學徒低著頭走了出來,抬袖擦了擦額間的汗珠,客客氣氣地說道。
謝諳走了幾步,不經意間看見學徒右手手腕上纏著的繃帶,視線再往下卻見右手虎口處的繭子,步子跟著慢了些許,餘光捕捉到周遭浮動的門板,眸光暗了暗,狀似不經意問道:「小兄弟做學徒多久了?」
「剛剛半年。」學徒磕磕絆絆道。
「之前是做什麼的?」謝諳又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實在是冒昧,我看著小兄弟忽然想起舍弟,一年多時日不見,有些想他了。」
學徒匆匆抬頭看了眼謝諳,又立馬低下頭,吭吭哧哧道:「沒,沒事。」
「此前在家裡放牛的,爹孃嫌我笨,就讓我跟許大夫當學徒。」
「害,小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謝諳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