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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謝疏雨又能好到哪去?」謝辭又羞又惱,臉紅不止,可又不甘心承認謝諳比自己厲害,嘴硬道,「他……他不也是中階?」
「謝小王爺,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陳無計實在是懶得搭理這個驕縱的謝辭,語氣有些不善,「近高與中階還是有天壤之別的。」
謝辭抿了抿唇,訕訕地低下頭,垂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咬了咬牙,仍舊不死心地問道:「不能讓我試試嗎?我肯定能把舅舅帶回來的。」
「性命攸關的事情,豈容你說試就能試的?」陳無計耐心徹底告罄,袖風一掃直接把謝辭帶到一旁的太師椅落座,緊接著一道泛著淡紫色光芒的符咒落在他肩頭,整個人不得動彈,說話也是有氣無力,。
謝辭一時急紅了眼,反覆掙扎也無果,委屈不已,眼眶積蓄著瀲灩水光,憤怒地瞪著陳無計。
陳無計根本不看他,轉過身看著黃牙,道:「走吧,去裡屋,景王也在那裡。」
三人進了裡屋,徒留謝辭守在外頭豎起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任何聲響都能在他心湖中掀起驚濤駭浪,整個人隨著浪潮翻湧,怎麼也抵不到邊,徒留兩行清淚憑藉著自己僅存的溫度試圖驅散著無盡的寒涼。
江景昀躺在床上,也已經換了身乾淨的白裳,宛若一位熟睡的仙人。許是心理作用,謝諳總覺得此時的江景昀面色看起來不再是毫無生氣,那烏青的嘴唇顏色隱隱有些淡去,莫名間多了些許紅潤之色。
陳無計與黃牙瞭解了一下有關抽思之術的具體內容,結合了自己近日研究的東西重新歸納整理了一下以最簡單的方式解釋著:「這抽思之術聽起來雖然玄乎,但的確是可行之策。陳修謹那老東西雖說有點瘋癲,但性命之事他不會開玩笑。」
「抽思之術就是把中術之人藏在內心深處的事情一一剝離出來,然後再一次上演。或喜悅,或痛苦,總之是讓他印象最深的東西。」
「在此過程中,景王的地魂會慢慢回歸本體。屆時謝侯就算是看見了景王,也不能阻止他,你得讓抽思完成,否則中途打斷的話,回歸本體的地魂便會受到驚嚇自動消散。」
「最重要的一點,不同的事件裡面都會有不同的景王出現,但是這裡面有的景王不一定是真的,他也可能會是抽思幻境裡幻化出來的。」
「謝侯必須仔細分辨,只有一次機會。也就是說你若要現身的話,只能在在真正的景王面前出現,然後用凝魄珠把他帶回來。若是錯了,你與景王二人都會遭遇不測。」
謝諳唇邊笑容不減,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裡迸發出動人光彩,宛若山崖間盛放的幽蘭,柔軟的身姿在瑟瑟山風中東倒西歪,卻依舊難挫其傲骨。
「我一定會把二哥哥帶回來的。」謝諳堅定道,「若是回不來,我就去陪他。反正去哪我都陪著他。」
「……好。」陳無計深深看了眼謝諳,眸光有些許鬆動,唇角微揚。
窗外夜風呼嘯,大膽地趁著敞開的窗縫鑽入屋內,驚得燭臺上的火苗上躥下跳,散落的珠簾也跟著翩翩起舞,珠玉碰撞的叮咚聲攪淡幾分屋內的沉悶。
原本還以為此次能夠風風光光出風頭的黃牙徹底死了心,儼然如同一個虔誠的僕人緊緊跟在陳無計身側給他打著下手,心裡暗自佩服著:祖師爺就是祖師爺,名不虛傳。
陳無計手中持著三炷香,斜插在三腳瑞獸鼻煙壺內,眉心籠著些許凝重之色,回過頭對著床上緊挨著江景昀躺下的謝諳,道:「謝侯,你只有三炷香的時間,待時間一到我便會讓淵沉去尋你,屆時無論如何,你都必須回來。」
「好。」謝諳應道。
陳無計抬掌在整個院子裡佈下結界,用火符點燃了爐內的香,正欲走上前,忽聞外頭傳來微弱的聲音,似小獸嗚咽,又似人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