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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雙眼迷茫，彷彿神遊天外地似的下意識回應，“您說。”
“為什麼要逼迫自己訓練到這種程度？”
海倫安靜看著白厄的面孔，等待著這位創造了諸多奇蹟的戰士回答。
人的努力並沒有一個標準答案，努力到什麼程度才算是“足夠”？
超越同伴算不算？超越教官算不算？超越到什麼程度才算是一個盡頭？
這位人造人新兵的各種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裡，所有人都驚歎於他所做出的表現，可支援他一次次打破其他人眼中常規的動力到底發自於何處……沒人關心。
但她想知道。
“做事當然要做到極致。”白厄眼神縹緲，語氣猶如死水似的刻板，“訓練就訓練，笑就大笑，哭就放聲，吃飯的時候就像是最後一餐那樣去享用。我很珍惜生活裡的每一天，因為這每一天的開始，都將是我餘下生命中的第一天。除非我即將死去……”
白厄的話語速度很慢，一字一句字字分明，緩慢的語速背後彷彿便是支援他一切行為的初衷。
“……”
海倫盯著白厄的雙眼，一時安靜，那種奇異的引力也在這時間的流逝下緩緩於無形中消逝。
白厄眨了眨眼睛，仿若大夢初醒。
“海倫院士……我，剛才走神了？”白厄的臉上露出顯見的歉意。
海倫笑了笑，斂去眼神中的豔羨，“沒事，是我走神了。”
多麼純粹的一個人造人……
這就是基因在無限可能性下表達出來的璀璨奇蹟！
“你之前說你想了解我這個研究的更多資訊，你現在有興趣聽聽麼？”
“有。”白厄認真點頭。
他對於自己的定位有著清晰的認知，這個開發新學識的任務中對他的要求是“參與創造”。
那肯定是海倫負責創造，自己負責參與。
更確切點說，海倫負責研究，自己負責被研究……
對於完成這個任務的全部希望，就來自於海倫主動的傾囊相授。
她要是不吭聲，自己都得白瞎。
“原本我打算將你的訓練方式推行到所有人都能夠運用的程度，但僅以目前的發現來說，想要完成這一點主要有兩點顧慮——一是對於身體的損傷過於嚴重，二是對於個人意志和對身體的掌控難度頗高……”
【你正在參與創造學識——高階體能訓練3.0版本，當前創造進度29%……】
“而且在你的身上我發現，其實在15點體能之前30公斤的負重完全足夠使用，之前標定的三種負重檔次並沒有必要。而在你43公斤負重時的訓練完全可以運用於15點體能以上的修煉……”
【你正在參與創造學識——高階體能訓練3.0版本，當前創造進度46%……】
“有關於新的訓練方案我還需要更多目標的實驗參考來和你的樣本作為對照，才能制定出適合大部分戰士的鍛鍊方法，屆時……”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海倫的話語。
“說。”
“老師……老師……”門外傳來阿爾輕聲的詢問，“他們軍方派人過來說是找您有要事核實，不知道您有沒有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