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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每天都要給法蘭克福打電話報到。阿弗納無法跟比利時的他聯絡，所以說好羅伯特六至七點之間給他打電話‐‐如果沒人接的話，十至十一點再打‐‐看看自己要不要回來。其餘的突擊隊員在馬不停蹄地沿著每一條可能的線索追尋名單上剩下的三個恐怖分子。胡恩突襲之後，他們都覺得應該儘快結束這次任務。

他們把卡爾死去的訊息報上去之後，沒有收到特拉維夫新的指令。惟一的指令放在日內瓦保險櫃裡，很簡短：&ldo;資訊收到&rdo;。而且，阿弗納及其夥伴們相信，如果到年底他們仍然沒有更多的成果的話，&ldo;穆薩德&rdo;就會終止這次任務。自從1973年6月28日暗殺穆罕默德&iddot;布迪亞以來‐‐一年多過去了‐‐以色列沒有成功的反恐行動。只有利勒哈默爾這樣的災難，格拉如斯那樣的慘敗，以及卡爾這樣慘重的損失。除非他們追捕到了阿里&iddot;哈桑&iddot;薩拉米、阿布&iddot;達烏德，或者哈達德博士，否則，很有可能不會讓他們繼續幹下去了。

然而，還沒有完成任務就召回‐‐即使沒有人責備他們‐‐也意味著失敗。他們一致認為：談都不要談。被迫放棄這個活，特別是沒有幹掉薩拉米就回去，對他們所有的人來說，就相當於失敗。這不是以色列人的傳統。他們只能選擇犧牲，或者違抗撤退的命令‐‐如果&ldo;穆薩德&rdo;凍結這次任務的帳戶，違抗命令會非常困難。(他們確實討論過這種可能性，漢斯曾建議，如果他們的行動基金被切斷的話，可以使用他們瑞士帳戶上的錢。)後來，阿弗納承認，至少在這點上，他們跟恐怖組織頭子一樣，非常不理智。

羅伯特之所以想實驗他的新式化學武器，這種緊迫感是原因之一。當時阿弗納堅守在法蘭克福，其他兩個人在歐洲其他地方與線人接觸。9月13日，阿弗納和羅伯特在約好的時間通了電話。&ldo;我還有兩三天就搞完了。&rdo;他當時說。

&ldo;好的，這裡沒有什麼新情況。&rdo;掛電話之前，阿弗納回答道。

第二天，六點至七點之間，電話沒有響，阿弗納還不是特別擔心。兩個報到的時間讓他們兩個人都比較靈活。確實是這樣，十點過五分，阿弗納的法蘭克福安全屋裡的電話鈴響了。

是路易斯。

&ldo;對不起，&rdo;那個法國人說。&ldo;有個壞訊息要告訴你。&rdo;

&ldo;是羅伯特嗎?&rdo;阿弗納問道。這不是預感。他知道，&ldo;集團&rdo;瞭解羅伯特跟比利時有聯絡。自從在賽普勒斯突襲阿爾一契爾開始，他們就用&ldo;爸爸&rdo;的人為他們從比利時走私炸藥。

&ldo;是個事故，&rdo;路易斯說。&ldo;不是誰的錯，你也無能為力。&rdo;

阿弗納的喉嚨發乾。

&ldo;我明白了。&rdo;他說。

&ldo;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負責處理一切。你知道的，就像在倫敦一樣。這大概是最簡單的辦法了。&rdo;

&ldo;好。&rdo;阿弗納有些說不出話來。&ldo;好。最簡單的辦法。幹吧。好……謝謝你給我打電話。&rdo;

&ldo;聽著，&rdo;路易斯回答道。&ldo;這些事已經發生了。&rdo;

&ldo;哦，是的。&rdo;阿弗納有氣無力地回答道。&ldo;已經發生了，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