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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吃完,石清去外頭廚房胡亂幫他刷了碗,再回到床前,他已經又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石清沒見過這樣子的宋瀾,弱不禁風虛脫得有些不真實,所以關心了一下,輕聲問他:「瀾哥,你家體溫計呢?」
宋瀾眼皮都沒開,只嘴皮子略微一動「那邊櫃子裡。」然後繼續睡了過去。
等量了體溫一看,石清就急了,怪不得蔫得都快不行了,原來燒到了40度。他二話沒說幫宋瀾穿了毛衣和外套,又幫他找了條褲子套上,然後翻出圍巾和帽子把他裹嚴實了才背著他往外走。
石清要送宋瀾去醫院。
下午四點一過上海的交通就開始堵了起來,大醫院離得遠,開車過去沒半小時都要二十來分鐘,現在計程車難攔,石清沒那個耐心,於是隻能去附近的地段醫院裡給宋瀾掛個號。
他背著宋瀾到的醫院,又陪著他看了醫生拿了藥,最後陪在輸液室那打消炎退燒的點滴。
點滴打了半瓶宋瀾總算回過神來了,石清看他臉沒先前的紅,跑外頭給他從水果攤上買了幾隻蘆柑回來,剝了一顆遞給他,邊問他:「怎麼弄的啊?我們家隔壁老張說你昨晚和人打架了!」
宋瀾口渴,一口半個蘆柑往嘴裡塞,等嚼了嚥了,才回了個「嗯」字。
他扯了扯那隻打點滴的手,袖口擼了半高,露了半截雪白的手臂出來,讓石清看,「有手機嗎?幫我拍一下。」
石清湊過去看,他手臂上用原子筆寫了一串數字,然後兩個中文字「路響」。
「什麼東西?紋身?」石清問他,手裡捏著手機對著那兒咔嚓咔嚓按了幾張。
「紋毛!昨天那孫子的名字和證件號,我手機沒電了,怕我病迷糊了會忘,昨天一回家就寫在了胳膊上。」「拍下了?發我微信,這孫子我沒那麼容易放過他。」
宋瀾說完把自己袖子放下來,他動作有些大不小心扯到了針頭,刺痛突如其來,他罵了句娘,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
「還真是和人打架了?剛才醫生說你的腮幫子那是挫傷,那個路什麼來著的弄的?」
「路響!」「操!出手特別狠,看上去塊頭還沒你大,想不到勁特別大。」宋瀾要面子,這個時候竟然把面子都拋到了腦後,一口氣在那罵個半天。等罵了差不多了,他問石清:「有家叫帝豪娛樂的,你知不知道?」
那是俞俊彥給的名片背後的logo,他昨晚就在想為什麼路響看了那張名片後連著問了自己兩次認不認識這個人。他和路響槓上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次白白捱了打還損失了四千多,這筆帳得讓他慢慢還,目前能切入下手的就是俞俊彥那塊兒。
他想石清在夜場工作,接觸的人多,圈子就那一個,總能打聽到的。想不到石清想了半天最終搖了搖頭。
宋瀾皺了皺眉,仍舊說:「幫我打聽一下。」
見時間差不多到了六點,知道石清晚上還要上班,他開始攆人。
他的樣子雖然好了不少,但還是有炎症,高燒容易復發,石清放心不下他,又怕真的遲到誤事,最後,一個電話給他叫來一個人。
來得是個二十都不到的小夥子,石清說是他新認的小弟叫吳迪,和宋瀾一樣父母都不在身邊的,見他可憐,公司裡問誰願意帶他就自告奮勇了。
宋瀾往那人一看,人長得比石清齊整多了,靦腆的低著頭,石清說啥就是啥,所以也沒拒絕直接把石清趕走了。
那小夥子人很好,就乖乖坐在宋瀾身旁看電視,見宋瀾的吊瓶空了還主動跑去叫了護士。宋瀾瞥了他幾眼,又分了幾個蘆柑給他吃,他剝了三個,給宋瀾拿了兩個。
等到吊瓶全完了,宋瀾不好意思再讓他送回家,到了醫院門口就直接讓他回夜場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