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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像之前那樣嗎,阿鈴?&rdo;
&ldo;嗯!&rdo;
玄之介迅速站起身對孫兵衛說:&ldo;我想起來了……&rdo;
他的聲音很低,絲毫不帶一絲迷惘或懼怕。
&ldo;我沒有失敗,我確實殺了你,你在三十年前那晚就死了,對吧?&rdo;
孫兵衛歪著嘴角,他在嘲笑玄之介:&ldo;你忘了?真沒用。&rdo;
&ldo;我砍了你……&rdo;
&ldo;是的,你砍了我。我的肉體死了,不過靈魂卻留下來,跟你們一樣。&rdo;
&ldo;我跟這位按摩人,&rdo;阿蜜的手輕輕搭上笑和尚的肩,問道,
&ldo;都是被你殺死的?&rdo;
&ldo;你們也忘了?&rdo;
&ldo;也許是太可怕才忘了。笑和尚,是不是?&rdo;
笑和尚一臉哀淒地搖著頭。
&ldo;直到幾天前,這兒還有另一個陰魂。&rdo;玄之介說,&ldo;是被你當成殺人工具的男人,你記得嗎?那男人也在三十年前被我殺死了。&rdo;
孫兵衛眨了一下空洞的雙眼,發出精光。
&ldo;啊,那瘋子嗎?他到我這兒來之前就已經是個殺人兇手了。&rdo;
&ldo;本人也這麼說。不過,他在這裡遇見船屋的人,對自己犯下的罪孽深深懺悔,現在已經了無牽掛地前往西方淨土。&rdo;
&ldo;淨土?&rdo;孫兵衛‐‐不,興願寺住持的魂魄借用孫兵衛的聲音,不屑地說,&ldo;你說淨土?&rdo;
那妖物堅決否定:&ldo;才沒有那種地方。&rdo;雙眼的精光彷彿是自妖物體內迸出。
&ldo;淨土根本不存在,因為神佛根本不存在。佛教說的都是胡說八道。&rdo;
&ldo;可是,你明明是和尚!&rdo;阿鈴忍不住大叫。那妖物揮舞著雙手。
&ldo;正因為我是僧侶我才知道,才能看穿誆騙芸芸眾生的&l;神佛&r;騙局!&rdo;
&ldo;怎麼可能……&rdo;七兵衛呻吟道,&ldo;到底是怎麼回事?阿鈴,這男人是誰?&rdo;
阿鈴顧不得回答七兵衛,她正竭力阻擋住持魂魄發出的強烈惡意。
&ldo;神佛不存在,不存在任何地方,我確認過了。我殺了很多人,借著他們的鮮血確認過了。砍人、刺人、絞死人、燒死人、剁碎他們的骨頭丟棄時,每次我都會發問,大聲發問。神佛啊,你究竟存在嗎?如果在請立即現身,賜予我恰如其分的懲罰。可是,神佛始終沒出現,再怎麼呼喚都沒出現。所以我就繼續殺生,繼續呼喚,把嗓子都喊啞了!&rdo;
阿藤魂飛魄散地發出尖叫,抱著頭縮成一團;七兵衛和太一郎也凍住般動彈不得。阿先和多惠緊緊把阿鈴及乖僻勝摟在懷中。
&ldo;竟然為了這種事殺人……&rdo;
阿蜜還沒說完,背後傳來一個叫喚聲掩過阿蜜的聲音。
&ldo;阿爸。&rdo;
是阿梅。小小的阿梅直視著住持。
&ldo;阿爸。&rdo;阿梅再度呼喚著,移動小腳飄進房內,毫不猶豫地挨近孫兵衛。
&ldo;阿梅是……住持的孩子……&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