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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起東西來。
蕭琢無聲嘆口氣,本也不欲再開口說什麼,卻見她不知從哪翻出一枚兩指寬的金手鐲來,對著袖口比了比就要往手腕上套,期間還痛得輕嘶了一聲。
蕭琢蹙眉問:“怎麼了?”
宋枕棠瞪他一眼,抬起左手舉到蕭琢跟前,寬大的袖口和鐲子都因為她的動作滑下去一截,露出一段光滑白嫩的手腕。
可上面卻有一圈青紅的痕跡破壞了美感,正好在抵在腕骨處,看上去觸目驚心。
那是蕭琢方才力氣太大生生攥出來的。
蕭琢沒想到她的面板這般嫩,竟然會留下這麼深的腫痕。他走過去,不顧宋枕棠的驚訝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沉聲道:“這必須得塗藥。”
宋枕棠卻收回了手,“不行,不能帶著藥味兒去赴宴,更不能纏繃帶。”
所以她才會想著戴上鐲子遮掩。
她想要抽回手臂,蕭琢卻沒鬆手。
金子本就沉重,何況這上面還有寶石鑲嵌,壓在傷痕上,怕是會更糟。
但畢竟是赴宴,蕭琢看著宋枕棠抗拒的模樣,說:“殿下放心,臣有辦法。”
宋枕棠懷疑地看他一眼,“真的?”
蕭琢點頭。
宋枕棠勉強信他,轉而又想起來什麼,說:“但這裡沒有藥。”
然而話音剛落,便見蕭琢從腰間拽下來一枚荷包,開啟之後,裡面竟然是一個瓷白的小瓶,拔開瓶塞,蕭琢從裡面倒出來一枚雪白的丸藥。
“這是什麼?”宋枕棠驚訝地微微瞪大了眼睛。
蕭琢未答,捏著藥丸的手微微用力,將藥丸捏碎成一灘齏粉,混著一點清水,將藥膏敷在了宋枕棠手腕的傷痕上。
他人生的這二十六年,大大小小受了無數次的傷,但他給給自己上藥時,從沒有一次像這次一般手法輕柔,原因無他,實在是宋枕棠的手腕面板太乾淨太白嫩了。
摸過長弓重箭,指腹佈滿粗糲繭子的大手根本不敢太過用力,如同撫摸這世間最名貴的珍珠一般,只怕會傷到小公主嬌嫩的面板。
在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外間關於他們之間這樁婚事的評價。
“公主殿下是何等嬌貴,陛下指婚也是指給世家公子享一輩子清福,咱們這群大老粗還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蕭琢不過是西北的粗人一個,除了會殺人還會做什麼?”
“燕京城名門公子那般多,若不是陛下偏心,哪裡輪得著他蕭琢來配昭陽公主?”
……
從前,蕭琢並不會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但在這一刻,在他第一次有機會去握宋枕棠手的時候,他忽然真正地意識到,兩人的確不相配。
狀元
15
宋枕棠也是第一次和男人這般親近,膝蓋碰著膝蓋,手腕挨著手腕。
溫熱又陌生的觸覺貼在經脈處,讓她十分不自在,她不自覺地動了動手腕,問蕭琢,“還沒上完嗎?”
蕭琢這才回神,用指腹揉開最後一團藥膏,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