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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露出這樣的表情。
至少不應該在自己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
顧悉承大概是沒料到他會突然間開門，在大門開啟的那一刻，沈嘉喻很清晰的捕捉到了顧悉承臉上稱得上錯愕的神情。
「你站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沈嘉喻完全沒給顧希乘反映的時間，直接開口問道。
顧悉承難得的失去了遊刃有餘的可惡面具，甚至結巴了一下，「我、我，對不起小喻，我……」
「你也知道你對不起我？」
沈嘉喻瞪大了眼睛，體會到了這種在談話中掌控節奏的快樂。
顧悉承像是鬥志全無一般，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垂著，在眼下留下一片陰影，「嗯，我知道，是我太衝動了。」
沈嘉喻完全沒料到顧悉承會是這樣一種態度，他原本猜想的，顧悉承可能會有更多的理由來解釋那個莫名其妙地吻，或者用話術把自己繞進語言陷阱裡，最後稀里糊塗的自己就成了那個共犯——畢竟這也是顧悉承的常用手段了。
但是這次什麼都沒有，他像是犯了重罪之後，徹底失去了掙扎的渴望，只是等待著命運審判，劊子手落下利刃。
沈嘉喻抿抿嘴唇，竟然覺得心裡挺不是滋味的，算起來自己才是受害者吧，莫名其妙被親了一下，為什麼顧悉承反而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像是被欺負了一樣？
「你擺出這種表情做什麼？我又沒欺負你。」
「我做錯了事情，」顧悉承抬頭，飛快地看了一眼沈嘉喻的表情，見少年緊繃著臉，又重新低下頭去，小聲說道，「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能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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