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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人道
太上的聲音悠揚飄來，對於唯一的親傳弟子，他並沒有無為的態度。
玄都起身，腳步輕緩地踏入八景宮內。
宮燈長明，燭火深處藏著落日，光芒明亮卻不刺眼。
其內佈置簡單，空曠無垠，偶爾有眾生虛影閃爍。
那高高在上的蒲團之上，太上垂目：
“何事？”
他的視線放在整個宇宙乃至域外，在專心尋找鴻鈞的痕跡。
玄都紫府的事並沒有關注，所謂燈下黑不過如此。
“沒想到貧道不在，洪荒瞬間便亂成這樣。”
洪荒強者梯隊。
有人發狂攻擊別人，這是一件小事。
但放在玄都紫府就不一樣了。
他從未聽過師尊說這種話，讓他投身入殺戮中，去成為強者，爭渡。
鴻鈞欲將一切事物都掌握在手中，掀起大勢來打成自己的意願。
雖然有冷意席捲，卻令人感到了心曠神怡。
鴻鈞聞言，也放下了心中的忌憚。
天道否認：
“我們已經改變了結局，末法時代不會到來。”
而且玄都的加入，能把不少大羅捲進來。
作為太上唯一的弟子，他盡得太上真傳，道法無窮，大道高遠。
第二梯隊，便是古老者的弟子們了。
從隻言片語中，他捕捉到太上也想讓洪荒亂起來的情報。
他叩首三拜，起身時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猶如一柄鋒利的長劍，寒芒四起。
“那為何天道的結局是註定崩塌，迎來末法？”
鴻鈞能察覺洪荒最近發生的事，有些感嘆道。
這裡，乃眾妙之所。
玄都在第二梯隊，敢說自己第二，怕是沒人說第一。
事情開始重複，他坐在喬摩悉面前，與人道融合，面容慈悲：
“孩子，見緣起，即見空……”
他語氣驚恐，擁有所有記憶的他，自然清楚這個名字出現在洪荒宇宙究竟意味著什麼。
玄都瞪大眼睛，嚇得瘋狂環顧周遭。
他們的笑聲融合在一起，離開了此地，又離開了洪荒宇宙。
天道也笑了。
那麼深淵，是困不住子藥的。
太上則是躲在暗處，喜歡在關鍵時刻出手摘果子。
玄都強嗎？
緊接著，他聲音一變，自己回答道：
“混沌開闢，代表前往了未來的新階段，這個階段需要秩序，我與人道與地道，因此誕生。”
空之意志，在此盤踞。
白藥藏在玄都的念頭中不為所動。
玄之又玄處。
玄都遲疑道：
“師尊的意思是……任由事態發展？”
緣起性空，性空緣起。喬摩悉頓悟大乘佛法。
八苦皆去。
每一次那道白衣身影的出現，都代表了洪荒生靈將死傷殆盡，乃至宇宙都要毀滅。
那是白藥建立大乘佛教前，前往摘星樓，給喬摩悉洗腦的一段。
偶爾，崩裂成無數碎片，又重組人形。
玄都怔神。
無生無死。
而是抬起頭看向畫面外，就像在迎接許多目光，肅穆道：
玄都，很純粹。
無真無假。
從白藥穿越，到他現在的一切，都在其中。
旋即一邊欣賞雪景，一邊步入了神山。
得證虛空果位。
無數景象，伴隨著它的存在與不存在湧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