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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娘,她卻叫人將奴打了出來。還說我們是誣告,那粥那麼大味兒,只要一聞就能聞到了,怎麼可能是誣告?”
十八娘將話本子放到了一旁的小几子上,“你們可受傷了?是我莽撞了。”
東珠搖了搖頭,“有西屏在,他們哪裡動得了我?只不過我瞧著琴娘怪怪的,我剛一開口,她便花容失色,拼命的咆哮,感覺非同尋常。我看她府中的那些婆子們,也慌慌張張的,怕是出了什麼事兒?”
十八娘皺了皺眉,沈琴那麼害怕,怕是這粥已經出事了。
“正好北流出去送阿竇的時候,我讓她尋人打探了一番,算算時辰,她也該是回來了。”
正說著話,北流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門檻,“東珠說得沒有錯,的確已經出事了。我去問了下,聽說城南離那黃記糧倉最近的粥棚子,今日就出了點事兒,有好兩個災民飲了那兒的粥,沒過多久,便死了。”
原來真的吃死人了!
“但是沒有過多久,就有軍爺把人都帶走了。後來說是他們實在太餓了,在路邊胡亂吃了毒草,這才死的。而之前還哭爹喊孃的親人,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軍爺,是哪裡的軍爺?”十八娘皺了皺眉,這事情稀奇古怪的。
沈琴一個婦人,出嫁之前從來都沒有掌過中饋,可以說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她是如何知道那黃記米糧鋪子的,誰給她牽線搭橋,出了這麼個狗膽包天的餿主意?
“聽他們描述,應該是禁衛軍。”北流說著,將手中的一個紅黑相間的木漆盒子放到了小桌子上。
如今出了事,卻又悄無聲息的處理了,處理的人不是二皇子府的人,反而是禁衛軍?
北流見十八娘眉頭緊皺,將那木漆盒子往十八娘身邊推了推,“小娘,你何必操心琴孃的事,她好了,您也沾不上她的光;她若不好了,說句難聽的話,您現在是李家婦,怎麼著也牽連不到您了。”
十八娘笑了笑,“是這個理兒。是我著相了,她出了事兒,應該不敢那麼大膽了。我只是隱約覺得,這事兒到最後還是會牽扯到我身邊的人,有不好的預感。你們知道的,我的一向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她說著,用手指了指面前的盒子,“這是什麼?”
“剛才奴進門的時候,在巷子裡看到了王家六郎,他在那雪地裡,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都成個雪人了。見了我便問小娘可好些了,然後給了我這個漆盒子,說是一些解悶的話本子。”
十八孃的笑容淡了幾分,“你把這盒子拿出去放書房裡吧,都快年節了,我哪裡有功夫看什麼話本子。”
北流還想說話,卻見南枝對她搖了搖頭,又把話縮了回去,出去幹活了。
……
十八娘這頭裡放下了沈琴的事,那頭的沈玉卻是氣得將那一把玉扇擲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香菱,你說沈琴和沈十八娘那兩個賤人,怎麼就那麼好命?沈琴明明又醜又蠢又愛佔小便宜,被黃家人輕輕一騙就上了當,害死了人,結果呢?她還是人人稱讚的未來太子妃,百姓們齊齊誇獎的觀音娘子!”
那香菱憤恨的點了點頭,將那玉扇的碎片撿了起來。
這香菱便是珍珠的親妹妹,沈琴逼死了她的阿姐,她現在只恨不得見到她倒黴。
沈玉白了她一眼,“還當我是一無所有的庶女呢?這麼一把小小的玉扇算得了什麼,只要我願意,可以天天摔了聽響動。”
香菱咧開嘴笑了笑,露出兩顆兔子牙,“小娘不要,賞給我唄。我阿姐死了,我家的爹孃弟弟,可全都指著我呢。”
沈玉用穿著軟底繡花鞋的腳輕輕地踢了她的肩膀一下,“便宜你了,見錢眼開的傢伙。在我被**那個老妖婆欺負得最慘的時候,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