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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震耳的鑼聲響起。
林武帆扭頭看去,只見告示牆旁不知何時擺了一張案桌,案桌後的都尉使一手提鑼,一手拿錘,正用力敲打,吸引眾村民的目光。
在都尉使身後還立著兩個長相怪異的護衛。
右邊那個滿臉棗紅,連毛髮都是紅的。
左邊的是一個光頭,身材高大壯實,肌肉突起,頭上有戒疤,手持鐵棍,一副兇相。
見村民目光都聚集過來,都尉使停下敲鑼錘,喊道:“大家都聽好了,本都尉使奉命徵兵,每戶出一人,來此處登記,若有故意隱瞞者,男的打入死牢,女的賣進窯子。”
“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商量好後,速速報名。”
都尉使語氣不容反駁,話音落下,村民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有人不願應徵,悄悄逃走,卻被村頭計程車兵抓回,打得不省人事。
林武帆嘆了口氣,若是讓林象上戰場,哪有活著回來的道理。
雖然不願應徵,但為了潘大娘,他只能站出來。
“大娘,您將我撿來,一手拉扯大,如今也該是我報答的時候,就讓我去吧。”
番大娘聞言,哭得更是厲害,緊緊攥著林武帆的手,瘋狂搖頭,彷彿只要一放開,就是永別。
“你雖然是我撿回來的,但和象兒一樣,都是我的孩子啊......你這一去……”
後面的話,潘大娘沒有說出,只化作了淒厲的哭聲,紅腫的眼中露出深深不捨和無奈。
誰不知,一上戰場,十死無歸。
林武帆微微一笑,略做輕鬆地道:“大娘,你別忘了,我自天柱山麓出現,本就異於常人,不就是應徵上戰場嘛,不是什麼大事,留下象哥,也算是給林家留個後。”
說完掙脫潘大娘鐵鉗般的手,往報名處走去。
潘大娘忽然嚎啕大哭:“可你才十三歲啊......我不想你去送死......讓我替你去......”
林武帆身子一頓,這句話就像一記重錘,用力砸在心頭。
這十幾年來,潘大娘對他視如己出,即使常常食不果腹,也從未區別對待,飯菜同食,破屋同寢。
直到現在,還想頂替二人應徵。
亂世裡,這份恩情已比天高。
這句話就像一道閃電,在腦中轟然迸發,擊碎了某種桎梏,一段奇妙的記憶如洪水般湧現。
記憶中,那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畫面。
林武帆彌留之際,親生母親跪在病床前,向上天祈禱:“用我的命換孩子的命吧......”
母親的祈禱沒能實現,林武帆還是死了,身雖死卻意識不散,飄飄蕩蕩,穿越過無盡的黑暗。
不知經歷了多久,也不知飄到了何處,直到眼前漸漸有紅光出現,紅月高懸,血為海,屍為山,劍為雨,望不到邊。
林武帆繼續向前飄蕩,才看清那落下的紅色劍雨竟在空中形成一個個字,彷彿掛在空中的巨大幕簾。
開頭的兩大字最鮮豔:劍冢!
隨後,這方天地裡的所有血色,開始慢慢融入林武帆意識中,也包括那掛在半空中血字。
漸漸的,林武帆變成了嬰兒模樣,也不知是被誰遺棄,還是天地孕育,出現在天柱山麓外,被潘大娘抱回家中。
受到記憶影響,林武帆從小就能識文斷字,談吐老練,處處透著與儒思不一樣的叛逆。
記憶雖長,但在腦中卻是一閃而過,此時那血紅色字再次浮現,丹田四肢也湧出一股暖流,然後遊走全身。
親生母親跪在床前的那一幕,在腦中揮之不去,和當下一般無二,孃親總想著用自己的性命換回孩子。
可天不遂人願,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