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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團隊在定製治療方案的時候發現的現象,深潛者的大腦功能很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他身體的變化極為迅速,但是大腦的轉變速度卻非常的慢,因此我們斷定,大腦的改變在深潛者轉變過程中一定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然後,透過研究狐狸的大腦,我們發現,他的大腦實出現了類似胎兒的神經細胞增殖,幼兒一樣的神經元的突觸連線快速增加,我判斷,這正是因為其轉變導致的大腦再發育,為的就是將人腦完全轉化為深潛者的大腦。
如果可以干涉這個程序的話,我們或許可以挽回他身為人類的理智。
你之前不是提到過,想要透過切除遺傳體來限制其轉化,但是被我以手術困難,極易導致大腦受損而否決了麼?”
許晨點點頭。
“不得不說,你的直覺相當靈敏,本來我們是絕對無法施展手術的,但是這個發現讓我們看到了曦光。”齊院士解釋的說道:“正常人類的大腦在幼兒時期過後就不會再發育了,正是是因為如此,一旦手術傷及大腦,大腦的功能就會永久性損失。
但是正在再發育的大腦不一樣,它有‘容錯率’,神經細胞仍然在不斷分化,即便是大腦受損,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依靠細胞分化形成新的神經細胞來恢復大腦功能。
於是我們當即拍板,透過大腦手術遏制狐狸的大腦深潛化。”
許晨目瞪口呆,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怪合理,大腦又不是橡皮泥,能隨便揉捏,如果他們想要擁有一個深潛者的大腦,大腦註定要再發育一次才行。
他仔細想了想:“這些好像與代償無關?”
齊院士搖搖頭:“有關係,因為他的大腦再發育,我們可以制定一些比較激進的手術,甚至可以透過手術中進行試驗來重新判斷深潛者的大腦工作原理……”
他說道這裡頓了頓,扭頭看向許晨:“不過你放心,試驗都經過評估,不會對他造成嚴重損傷……透過試驗我們發現,深潛者大腦的代償功能極其強大,如果我們短暫的刺激其某個特定的功能區導致其短暫失能,就比如手部運動,仍然可以觀察到其手部功能正常運作。
繼續觀察後發現是因為其周圍的大腦區域的冗餘神經元代償,強行接管了其手部功能區域的大腦區域職能,在其功能恢復之後才會再次恢復正常。
不過,不一般的是,這種代償速度太快了,遠超正常生物能達到的極限。”
深潛者本來就不是正常生物。
許晨摸摸下巴看著冷封,正如齊院士所說,大腦是有代償功能的,大腦具有神經可塑性,即神經元之間的連線和功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根據環境和經驗進行調整和改變。
在大腦受損後,未受損的神經元可以透過形成新的突觸連線、改變自身的功能特性或調整神經通路來代償受損區域的功能。
大腦的不同區域之間存在一定的功能冗餘和協同作用。當某一腦區受損時,其他腦區可能會承擔起原本由受損腦區負責的功能,透過重新分配和調整神經資源來實現代償。
這在腦受損的人身上非常容易見到。
20世紀80年代,英國神經學家john lorder報道了一些除了腦脊液外大腦不剩10的人過著正常生活的案例。
謝菲爾德大學的數學系有一位學生,智商一直很高,在歷次考試中都是優秀,深得同學和老師的喜愛。
後來,在一次體格檢查中,同校的john lorder教授在為他做ct掃描時,意外發現該同學實際上基本沒有大腦。
通常,兩個腦半球填充顱腔,腦組織大約45厘米厚。而這位同學只有不到1毫米厚的腦組織,也就是說,跟一根指頭差不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