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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沒事吧？”朱翠發現墨曉嫣頭上滲出一層汗。
墨曉嫣搖了搖頭。門開啟，來人說皇上召見。
墨曉嫣一如往常禮貌微笑，對方也照舊低著頭不跟主子對視，陽光還是從門口直射進御書房，地上的光影也還是在“吱呀”聲中從明變暗。
皇上剛剛坐定，大臣們朝堂上說的事情他還沒理出個輕重緩急，抬頭又對上了墨曉嫣憔悴的臉。
“朕想到墨娘會心緒不佳，沒想到會憔悴至此。朕有些後悔將那丫頭帶回宮裡了。”
聽到這話，墨曉嫣心頭一動，皇上以為她的黑眼圈完全來自對晚晴離世的難過。
“至少還有過慰藉的時光，皇上不必自責，畢竟當初把人領進來的時候，皇上也沒想到會是今天的結局。”
皇上細品著這句話裡的語氣，卻發現出奇的平靜，有一種“不過是死了一個下人”的淡然，而這樣的淡然，不應該出現在墨曉嫣身上，那個視人人平等的墨曉嫣。
“聽房敬輝說，查兇手的事情，交給了千林郡狄懷仁？墨娘如此安排，是何意？”
墨曉嫣脫口而出：“當時那個情形，不得找人穩住場子啊？正好院子裡有一個，我不拉他下水等菜呀？”
皇上暗忖，這才是墨曉嫣該有的樣子，包括這個情緒的平地起波瀾。
“這麼說來，倒是也沒錯。只是那狄懷仁本來是報請休沐來京城為孩子瞧病，如今要因為此事耽擱回任。”
“我把腰牌給他了。”墨曉嫣小聲說道。
“朕知道！已經準了這事了，留他查案也好，臨山治理的很好，說明是很有責任心的官員，想必查案也必當全力以赴。”
“切！”墨曉嫣故意發出聲音。
皇上輕輕一笑，問起緣由。
“那不能說，後宮不得干政。”
“干政這事，墨娘還乾的少嗎？”
“皇上剛剛問我的安排是何意，情急之下拉局外人入水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是完全的局外人，是碰巧出現的，還明顯想要躲在暗處明哲保身。要不是早些時候我隔著門縫發現了他，他肯定就躲過去了！”
皇上琢磨了一下，便明白了墨曉嫣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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