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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德……”
當得知那塊墓碑屬於誰之後,羅亞沉默了下來。
他依舊記得巴德,那段記憶彷彿就發生在昨天一般清晰。那時,他剛剛踏入了烏薩斯這片廣袤而寒冷的雪原,襲擊那個隱藏著巨大秘密,走私軍火的礦場。
在那場激烈的衝突中,他從黑暗與絕望的深淵裡救出了許多可憐的感染者,而巴德便是其中之一。
與其他那些早已被殘酷現實磨滅掉所有希望之光的感染者不同,巴德的眼眸深處依然閃爍著微弱但堅定的光芒,他始終對當時那種如噩夢般暗無天日的生活懷揣著一絲渺茫卻又執著的期望。
後來,當他決定追隨羅亞,併成為這個團隊中的一員後,巴德展現出了令人欽佩的善良品質。
對於每一個新加入的成員,尤其是那些初來乍到、心懷忐忑的新人,巴德總是毫不吝嗇地給予他們極大的善意和關懷。就像伊諾和薩沙這兩個年輕的孩子,正是因為巴德的悉心安排,才得以融入這個集體。
但在這片大地上,好人總是不會獲得好報,好心換來的往往是背叛和死亡。
他轉身走到雪松下,這個時節的烏薩斯凍原,這些高大的雪松上,往往會長出一種藍色的花朵。
冰雪花,一種只會在雪原深處的樹林里長勢最好的雪松上才能開出的花朵,在一代代烏薩斯人講給孩子的天真童話裡,它往往代表著希望和對逝去之人最美好的祝福。
在這種環境下孕育出的瑰麗花朵,是所有生命中最堅強的象徵——對苦難的抗衡。
羅亞伸手將它折下,慢慢走到巴德墓前,將它放在石碑的角下。
“願死亡結束你痛苦的長夢,巴德。”
羅亞站在他的墓前,為他祈禱了一會,隨後,他轉身對著所有人說。
“我們走吧,快些將每一支抑制劑分發給所有人,爭取在這段時間裡,不會再有下一個像巴德一樣因礦石病而死的人。”
————
在原住地向東再走三公里,再拐幾個彎,就來到了雪松林深處的新駐地,駐地後面就是這附近百里內唯一一座山,既可以充當後路,也可以算是一種路標。
快一個半月了,總算又回到了這片熟悉的駐地,見到了熟悉計程車兵和夥伴,羅亞心裡現在很高興。
在把欣特萊雅介紹給雪怪小隊們,讓他們去分發藥劑之後,羅亞去尋找切爾蓋,想問問最近的狀況怎麼樣?
“切爾蓋,我最信任的朋友,我的政委,這麼長時間,我可真是想死你了。”
一掀開帳篷看到切爾蓋,羅亞就過去抱住他。
“羅亞同志,我也很高興見到你,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是關於烏薩斯軍隊。”
一聽到烏薩斯軍隊這個稱呼,羅亞的面色不禁嚴肅起來。
這個國家雖然已經開始腐朽,但羅亞從來就沒有小看過這支國家的軍隊,軍隊的整體實力可能相較於先皇時期有所下降,但也不是現在的革命軍能抗衡的。
“怎麼回事?”
“分佈在雪原上的游擊隊同志們傳來了訊息,有大量的烏薩斯軍隊尋找起了我們的蹤跡。”
“在你去尋找購買礦石病抑制劑的途徑時候,我們一直按照羅亞同志你所定下的方針收斂自己的鋒芒,暗暗發展自己的力量。”
“但不知為何,依舊有軍隊調來的這片雪原,而且一直在尋找我們,或者說是“盾”游擊隊。”
羅亞聽完切爾蓋的彙報,又拿起桌子上的檔案仔細檢視。
在看完之後,羅亞像是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的放下了簡單檢視的檔案。
“切爾蓋同志,還記得我們剛來雪原的時候,襲擊的那個披著礦場皮的軍火走私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