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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單手玩著帽子,有些不爽地「嘖」了一聲,但到底沒有再逼問她。
杏杏鬆了口氣,坐進bugatti lavoiture noire裡,不想再給中原中也挑起話頭的機會,她一進車裡就閉上了眼,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一路風馳電掣開回了港口黑手黨總部,中原中也停穩車,杏杏連忙拿著自己的禮服下車:「謝謝中原先生今天送我回來。」
「順便而已,不用謝。」
「中原先生應該還有事要忙吧?那我就……不打擾了?」
「嗯。」
杏杏如釋重負,離開前,她不經意地看了中原中也一眼,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細節,杏杏眼裡瞬間閃過一絲錯愕——
中原中也【一葉障目】的時間期限,不應該還剩十四天嗎?
為什麼今天一看,已經只剩下七天了?
義大利,西西里島。
景色優美的小島上坐落著不少建於文藝復興時期的古老建築,鐘塔巍峨,拱門高闊,晨光透過玫瑰色的玻璃窗,即使牆面已經斑駁,浮雕脫落,但也只不過是給這座城市增添了幾分典雅之意。
在義大利這個浪漫的國度,街頭巷尾隨處可見流浪音樂人,作畫的詩人,呢喃愛語的情人,充滿活力的現代風情和優雅的古典氣息交織在一起,金色陽光灑下,便成了藝術家筆下的畫卷。
庫洛姆來得早,她走進墓園的時候,除了守墓人,並沒有其他人的蹤跡。
身為義大利最大的黑手黨家族彭格列眾多守護者中唯一的女性,庫洛姆生性溫柔,心思細膩,平時如果工作不多,她時常會來這座墓園看看,帶幾束花,打掃清理一下墓園周邊的雜草。
這座墓碑裡埋葬的,全都是他們曾經的同伴。
她輕車熟路地來到那塊潔白的大理石墓碑前,蹲下身,將手中的白色小雛菊放在墓碑前,只是下手的瞬間,卻突然頓了一下。
墓碑前,已經放有一束白玫瑰了。
相比嬌艷欲滴的紅玫瑰,沾染了晨露的白色玫瑰花瓣像少女冬夜裡凍白的臉頰,在初秋的涼風中輕顫,彷彿下一秒就要隨風而逝,卻又死死掙扎著不肯放手。
「是阿綱放的吧。」
身後傳來爽朗的男聲。
庫洛姆沒有回頭,輕輕整理起墓碑周邊的雜草:「山本先生也是來看小杏的嗎?」
「是啊,每年十月十四日,不都成了大家的默契了嗎。」穿著休閒得不像黑手黨高層的成熟男性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每年都是你最早到,今年我還想著說……我來得這麼早,會不會是第一個呢。」
庫洛姆淺淺笑了一下,只是笑容中帶了幾分傷感:「我不想……讓小杏等太久。」
這句話,讓山本武也瞬間沉默了下來。
其實十月十四日並非清水杏的忌日,她死在十月十三日這一天,按理說,他們應該每年都在十月十三日來拜祭。
但是沒有人這樣做。
所有彭格列的高層都知道,這裡埋葬著的人,對首領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自清水杏死去,已經過了四年。
他像是為了麻痺自己遺忘現實一般,把所有了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處理之中,只是每年,唯獨十月十三日這一天,他不得不直面接受現實。
她早已經不在了。
那個陪伴了他很多年的女孩。
她長眠於西西里島海岸,這裡陽光燦爛,綠樹成蔭,每到深夜,臨海的墓園濤聲不息。
唯獨這一天,他想一個人陪著她。
彭格列的高層沒有提出過異議,他們都默契地在十月十三日這天,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他們。
這大概也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