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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吧。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忘記它。它毫無意義。一般時空裡普通人教的歷史都不管用，一次次現實變革早就把它們篡改得面目全非。雖然那些人自己毫無知覺。在每個現實裡，他們的歷史都是唯一的。這跟原始時代歷史完全不同。這也是原始時代歷史的美感所在。不管我們中的誰做什麼，它們都永遠存在，永恆不變。哥倫布和華盛頓，墨索里尼和赫裡福德，他們都永遠存在。&rdo;
庫珀微弱地笑了笑。他的尾指掃過上嘴唇，哈倫第一次注意到那裡居然有點絨毛，好像這個新手在留鬍子。
庫珀說：&ldo;我一直都有點不‐‐不太習慣，自從來了這裡以後。&rdo;
&ldo;對什麼不習慣?&rdo;
&ldo;離我的故鄉時空500個世紀遠。&rdo;
&ldo;我也差不多。我來自於95世紀。&rdo;
&ldo;這是另一回事。你比我資深得多，雖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我比你老17個世紀。我可能是你的曾曾曾曾曾曾曾……無數個曾祖父。&rdo;
&ldo;那又怎樣?就算你是。&rdo;
&ldo;沒怎樣，就是要花時間適應。&rdo;新手的聲音裡有點抗拒的意思。
&ldo;我們每個人都一樣。&rdo;哈倫冷酷無情地說，然後就開始講起原始時代歷史。三個小時過去了，他發現自己碰上個釘子，怎麼也給庫珀解釋不清楚為什麼公元1世紀之前還有世紀。
(&ldo;難道1世紀不應該是最初的世紀嗎?&rdo;庫珀哀怨地問道。)
哈倫最後沒轍了，給了這位新手一本書，雖然不是什麼好書，不過作為入門讀物也夠用了。&ldo;慢慢來，以後我會給你更好的書。&rdo;他說。
一週過去了，庫珀的鬍子已經長成一片黝黑濃密的絡腮鬍，讓他看起來老了十歲，臉頰顯得更瘦削了。哈倫覺得，他的鬍子長到這種長度，大體上還好看了一點。
庫珀說：&ldo;那本書我看完了。&rdo;
&ldo;你覺得它怎麼樣?&rdo;
&ldo;從某種程度上說‐‐&rdo;庫珀停頓了好久才重新開口，&ldo;原始時代後期的某些特徵跟78世紀有些相似。我看到後來開始想家了，你懂的。我還夢到我的妻子，兩次。&rdo;
哈倫差點炸開：&ldo;你妻子?&rdo;
&ldo;我來這兒之前已經結婚了。&rdo;
&ldo;偉大的時間之神啊!他們讓你帶妻子一起來了嗎?&rdo;
庫珀搖搖頭：&ldo;我甚至不知道在第二年的現實變革中，她的人生有沒有受到改變。如果她受了影響，那麼在她新的人生軌跡中，恐怕就不是我妻子了。&rdo;
哈倫恢復常態。可以想到，如果新人到了23歲才被帶進永恆時空，那他非常有可能已經結了婚。一件史無前例的事，總會牽出另一件千古奇聞。
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一條規矩被打破，用不了多久，所有事情都會被搞成一團亂麻。永恆時空賴以維繫的平衡狀態非常脆弱，容不得半點改動。
或許是出於對永恆時空利益受損的憤恨，他不自覺地說出一些更傷人的話：&ldo;我想你應該不會計劃著回到78世紀探查她的近況吧。&rdo;
新手抬起頭，目光堅定。&ldo;不會。&rdo;
哈倫不安地挪動身子。&ldo;很好。你已經沒有家了。一無所有。你現在是一名永恆之人，永遠別再想起任何一個一般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