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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還有多少人知曉?”
“你,我,志才兄長。”郭誼回頭看了一眼典韋,“還有他,不過他是我的宿衛,不必擔心。”
“孟譽是覺得,此事乃子虛烏有,並不能作為證據彈劾,是吧?”
“不錯,”郭誼點頭稱是,“志才兄長截獲此書信時,並不覺得能借此抓捕陳宮。”
“但,我仍舊堅持認為有異樣。”
這件事,郭誼的確還是佔據了先知之優,早早的知曉了事情的結果。
但是這裡面也很講學問。
他和戲志才都不屬士族青睞的一類人,反倒十分痛恨,可以等同於政敵,那麼這些書信就有捏造的嫌疑。
貿然行事反而可能會被人詬病為朋黨之事,遭到打擊也不一定。
所以寧可不當回事,也不能貿然告知主公,畢竟曹操生性多疑,就算有再大的功績,一旦讓他覺得底下的謀臣有結黨營私,搬弄是非的行徑,說不定會給以後帶來麻煩。
郭誼要的不光是平步青雲,還要一個自帶安樂,現在救下曹嵩算是達成了一半。
仍舊還需努力。
“嗯,真要以此斷定陳宮和張邈互通有無,的確還不夠。”
郭誼笑道:“正因為如此,面對這等狀況,最好的便是將計就計。”
“自古以來皆是如此,若是他們未曾有反叛之心,則相安無事,可若是他們一旦反叛,則能一舉拿下。”
“不過,將軍一旦沒有在此時建功,恐怕就會更被人詬病平庸。”
夏侯淵苦笑了一聲,喃喃道:“可若是建功了,則是何等風光,挽兗州於水火,料敵於先。”
“不錯,一切還看將軍抉擇。”
“好一個將計就計,我們本就是東郡的守軍,徐州之功並不在我等範疇,就算是不能建功我也要守東郡不失,先生且為我謀劃便是,無需多言。”
典韋一聽,這就放心了。
有這位夏侯妙才將軍在,何愁兗州不安吶,他肯如此救下亡弟之子女,而舍卻自己的幼兒,光是這等恩義情懷,就足以令人敬佩。
這樣,俺就可以跟隨大軍去建功了。
“好,好!”郭誼面露微笑,拉了一把夏侯淵的手腕,輕聲道:“具體如何,等在下回濮陽時,再與將軍細說,現在倒是不必了。”
“將軍若是還想聊,孟譽願陪你促膝長談。”
夏侯淵當然不好意思一直叨擾,況且他隨夏侯惇到此來,長途跋涉有些疲憊,還想著回府邸去好好睡一覺。
“不了,怎敢再打擾先生休息。”
“不不不,我不休息,”郭誼拉住了他,真誠的笑著,“妙才將軍難得來拜會在下,心中有話那就說完再走。”
“兗州諸多局勢,我都要一一告知將軍才行。”
“茲事體大,事關將軍未來的功業與聲名,還是留下吧。”
“這……”夏侯淵登時就感覺心裡揉了一下,這年輕人好生真誠。
我不過是提了點禮物來看他,沒想到卻這般誠意相待,為我謀劃諸多事宜。
這等恩情,以後可怎麼還吶。
“先生,在下就叨擾了,還請與我徹夜長談!”
“好,好好……典韋,再拿點酒來,”郭誼笑著說道,“今日你也可以喝。”
“誒!!好!”
典韋這段時日遭責罰,可是被禁著酒的,此時不喝更待何時。
……
這一夜過去。
夏侯淵在清晨時分從郭誼的府邸出來,這一夜,他們真的談論了一宿未眠,也煮了至少十壇酒。
期間聊及了當年汴水之戰,說到了馬鐙運用和鑄器之術,也說得了不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