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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追到哪裡去?”
曹操低聲思索,眉頭緊皺。
郭氏和袁氏,應當在多年前互相聯姻,彼此壯大,攀附權貴而上。
總不能,他一個支脈的人和宗室有仇?
難道郭誼不北上投曹而來投我豫州,或許也是為了復仇?
想到這,他稍稍穩了穩思緒,如果真是如此那才說得通。
原本功曹、主簿不必上戰場,郭誼明顯不對勁。
“袁術的路線必然還是從封丘走陳留,到襄邑回去。”
曹純快速作答,他現在不敢耽擱,因為窮寇若是猛追,極有可能慘遭埋伏,到時候折損便太大了。
拼命咳嗽幾聲後,曹純勉強站起身來,道:“現在,唯有主公能將他追回來,末將已重傷,不可再騎馬行軍。”
“嗯,你回去休息。”
“不,孟譽說要我休息片刻,可隨大軍回去提防黑山賊與於夫羅的南匈奴騎兵,他說此二軍乃算是袁術僱傭而來的兵馬,不可不防。”
“沒事,”曹操根本不在意,成竹在胸的擺了擺手,當即對曹純道:“你也知曉是僱傭而來,不是袁術的本部親兵,他們對袁術並沒有什麼感情。”
“願意來攻打,除卻想要幫助袁術之外,也只是為了復仇去年我與袁本初聯合平賊而攻罷了。”
“只要袁術兵敗的訊息傳回去,自然而然就會散去。”
曹純一急,“不是,孟譽說了,既是僱傭,不可放任離去,黑山軍倒是無所謂,那南匈奴的殘部,肯定是無處可去的兵馬。”
“他們的命,我們可以不要,但這支遊騎,可是有數千多戰騎,塞外的馬瘦,咱若是拿下能養肥,能堪大用!”
曹操沉默片刻,回頭對於禁說道:“文則,你回去告知鮑相一聲,請他從濟北出兵,去截斷這些遊騎的後路,人可以全部斬殺,也可收降,但戰馬一定要全部拿到。”
“喏!”
曹操身側那將當即抱拳。
面色甚至還有些期待興奮,馬啊。
那可是送到嘴上來的幾千匹戰馬,怎能不要。
而且曹純方才所言極是,南匈奴本來是結隊而行的,當年在邊塞做亂被擊潰後,只能奔逃,遊離在大漢國境之外。
他們這些外族,任何一族若是進犯,都要被追著打。
可以說大漢並非是受外欺辱、羸弱而散,反倒是各州郡自募兵馬的政令,方才會如此。
“子和,你成熟了。”
曹操很清楚,如果是原本曹純的性子,略微急躁,且顧慮不足,但是在這段時日,一戰歷經生死之後,成長竟然如此之大。
果然,戰爭,是最令男人成長的經歷!
剛有此想,曹純忽然撥浪鼓一樣的搖頭,面色發苦,道:“代價太大了!”
“多謝主公誇讚!不枉費這段時日,遭受此等折磨!”
曹操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樂道:“你怎麼折磨了?”
“孟譽日夜與我商議,不斷討論軍情,他剛開始學謀劃軍略,反覆與我商討各種訊息,現在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
“苦啊!”
“苦也!!終有成果,自然值得一泣!”
曹操一愣,百感交集,就這點出息。
我巴不得能有人與我日夜學習,不斷商討,自有所得。
學無止境,能有人反覆與你夜讀相談,應當十分難得。
這時候,在曹操帶來的兵馬之後有人輕聲說了句。
“快去救郭先生吧,說不定還能救一下。”
曹操本來打算勉勵幾句,但是聽見這句話後面色一寒,猛催戰馬向前,當即大喊道:“追,追上郭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