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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等候他已久的車子。唐沐亭卻是依舊站在原地,目光頗為玩味的看著趙臨墨和沈真露的背影。
坐進車裡,沈真露小心的看了下趙臨墨的表情,剛才他的反應,很奇怪。
“臨墨……?”沈真露出聲詢問。他的表情,很嚴肅。
趙臨墨卻是不說話,只是加快了車子的速度。
夏夜十一點鐘的城市,退去了一天的燥熱,微微變得清涼。沈真露見趙臨墨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問,只是按下車窗,讓涼風灌了進來。
車子一路疾馳,在夏夜人少的街道。沈真露看著桔色路燈下冷清溫暖的街道,心情慢慢變得平靜。她在等待,趙臨墨主動開口。
趙臨墨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似乎是在沉思又似乎是什麼也沒想,突然看到前面的紅燈,猛的踩下剎車。
雖然繫著安全帶,沈真露的身體還是向前晃了一下,原本放在身邊的打包夜宵掉到腳邊。她彎腰拾起,卻看見蟹黃湯包的湯汁已經露了出來。沈真露正準備大嘆可惜,卻聽到趙臨墨情緒不明的話語:“沈真露,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沈真露聽出他話語裡的矛盾情緒,不解的問。
“沈真露,你是在裝傻嗎?”趙臨墨轉過頭,看向臉色訝異的沈真露,“這段時間,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對你怎樣嗎?”
沈真露聽言低下了頭,心中苦笑。不是不明白,也不是看不出來。只是她以為趙臨墨會和她一樣選擇沉默,避免挑起這個多少有些尷尬的話題。還有……她並不太確定,趙臨墨的心思。於是低聲開口:“臨墨,我以為我們之間不需要討論這個話題。”
“沈真露,你想要逃避到什麼時候?”趙臨墨質問,語氣有些激動,“我以為,我已經給了你夠多的時間。為什麼現在你還是縮在自己的殼裡,不肯出來?”
“我沒有……”沈真露反駁,“我並沒有沉迷過去。”
“那你究竟是怎麼看待我的?把我當什麼?”趙臨墨的聲音有著一絲憤怒和痛苦,“沈真露,我不僅僅是把你看作我的妻子。”
“臨墨……”沈真露有些吃驚的看著他。她以為,他不會說出口。
看著沈真露的反應,趙臨墨似乎冷笑又似乎是苦笑了一下:“真露,我早已不僅僅把你當作我的妻子看待了。你希望我們互不干涉,可是我發現自己做不到。看見你忘不了別的男人,和別的男人說笑,卻永遠不把我放在你的心上,我就心裡嫉妒的受不了。真露,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他的聲音充滿痛苦。
“我……不知道。”沈真露猶豫的說:“臨墨,我不知道你是這麼想的。我把你當作我完美的丈夫,還有……很好的生活伴侶。”
“生活伴侶?”趙臨墨又是冷笑了一下,有些自嘲的說:“這個詞至少比一個冷冰冰的丈夫更親近一下。”然後看到沈真露不再淡然甚至有些失措的臉色,不禁語氣軟了下來:“真露,這至少說明我們在進步。”他伸出手撫上她的臉,語氣溫軟的說:“對不起,剛才我不該發脾氣。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意。”
沈真露抓住他的手,低聲說:“臨墨,請給我時間……”
趙臨墨似乎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好,我會等。”
回到家,沈真露拎著那袋摔碎了的夜宵,準備扔進廚房垃圾桶。
趙臨墨看見了,問:“真露,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沈真露舉起手裡的東西,有些可惜的說:“本來是水晶蝦餃和蟹黃湯包,給你帶的夜宵。可是那會你急剎車,都摔碎了。”
“我看看。”趙臨墨走近她,一把那過去,開啟看了看說:“還是可以吃的,給我吧。”
“已經碎了,而且也冷了。”沈真露想要阻止他。“而且你不才在外面吃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