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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臥室收拾東西，他站起來靠在牆邊看著。

我不搭理他。

他也不說話，等我把東西都放好了要走的時候，他在那忽然遞過一個東西來。

那盤帶子。

我笑了，把那東西又給他推回去，&ldo;你自己留著紀唸吧！&rdo;

我沒工夫燒那個，我有膽子走出去就有膽子不在乎。

出去的時候吸了口氣，頓時舒服了不少。李英明在外邊看著我，跟條狗似的。

我提了東西走，他邊上跟著，一步一個愛國。

我停下，他就在那絮叨著：&ldo;我給你提東西吧！&rdo;

我把東西扔給他，他接過去笑著說：&ldo;愛國，這樣也好，就跟我一個人吧！&rdo;

我往前繼續走，他小跑著跟上來，手搭我肩膀上，&ldo;林豐那小子就是黑，有我呢！&rdo;

不說還好，一說我那火一下就竄腦袋頂上了。

&ldo;去，去。&rdo;我轟他，拽自己的包。

他拉著不給，&ldo;愛國，愛國……&rdo;

&ldo;撒手！&rdo;我吼出來，路上的人都扭頭看我們，就這樣李英明還是不放手。我怎麼忘了，他根本就沒有臉呢！

我把手一鬆，他身子倒出去，倒在地上。

我冷眼看著。

&ldo;愛國。&rdo;他小聲叫著。

我不搭理他，伸手攔了出租就跑。

我拿著東西直接奔我媽那。

我媽開了門，我站在門口問：&ldo;老頭子回來了嗎？&rdo;

我媽看著我一楞一楞的，伸手拍拍我，&ldo;你最近跑哪去了啊你？&rdo;

&ldo;我當律師了，還開了個所。&rdo;我拿證件給我媽看。

我媽一看就樂了，嘴裡說：&ldo;還說你最近怎麼不過來呢！臭別跟你爸鬧了，這都好幾年了，回家來住吧！&rdo;

我跟我爸都是屬犟驢的，沒人低頭。

&ldo;媽你這有錢嗎？我現在……&rdo;

我媽給我拿了兩百，這要叫老頭子知道能把我們家鍋都砸了。我把錢收起來，抱抱我媽，我好多年沒這麼抱過老太太了。我有好多話想給我媽說，可我怎麼說，我告訴她，就過去那幾天，我死了多少回，我告訴她，我是怎麼折騰的自己？

我一個字也不能說，我說了準把老太太嚇死。

都過去了，我說，誰都不能再這麼欺負我路愛國，老子生下來不是受欺負的，我媽能罵媽我，她生的我，我爸能打我，他養的我，劉露能讓我挖心挖肝，那是我媳婦，剩下的滾邊去！

轉了頭到外邊逛，然後就去所裡，把沙發挪挪靠著椅子就是床，以前接案子沒想過錢的事，有時候還倒貼，現在不能那麼幹了。我躺沙發上讓自己好好睡一覺，有多久沒一個人睡了，真舒服。

這人吧是想啥啥不來，自打我想賺錢了，嘿，上門的還一個賽著一個的可憐，在我的窮上乘個2還得額外弄個平方。有心往外推吧！又犯職業病，給說說該那麼著該這麼著，一說就把自己繞進去了。

錢沒撈著，一個禮拜就這麼過去了，林少肯定是不會再給我交房租了，現在沒轟我出去已經是顯示人家風度了，我要一邊喊著我不樂意一邊住人家小房還不掏錢，我哪來的臉，可搬又能搬哪去？

李英明那玩意倒是有點意思，最近總往我這跑，每次都帶東西，吃的喝的用的，上次還提了套被子，說要行的話給拉張床。

我馬上擰了眉頭：&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