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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才輪到我。對於等待了那麼久的果子,能不珍惜嗎?我所說的機遇,也要看個人的態度,你珍惜它,就是機遇,你漠視,便過去了。比如我就把最終到手的《懺悔錄》看做機會,它最終還是輪到了我。
◆軍令如山,國之所託
有必要介紹一下我的母校‐‐哈爾濱工業大學。哈工大當時的校訓是:規格嚴格,功夫到家,軍令如山,國之所託。後面的八個字晚些入學的師弟師妹都不知道了,但對於我們來說,卻打下了一生的烙印。
我畢業後去了北京的一家航天科研機構,因為工作的需要,我全國到處跑。我去過杭州,也去過西昌,還去過青海湖和敦煌,也參與一些很危險很重要的國家級專案的研製,有好幾次,我的同事因為發射事故或其他意外而為國犧牲。
那是一段難忘的歲月,有一個場景我一直記憶猶新:
在遙遠的西部戈壁。那一天,四個年輕同事在篝火旁,拿出那本放了幾個月沒來得及看的《矽谷熱》,在戈壁大漠之中,豪飲瀘州特曲,四種口音輪流讀那本書:hp創始人維修示波器的那個車庫、微軟的那個溫馨小屋、仙童那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造出cpu的靈感、英特爾那個天才流淌的酒吧……科技原來如此浪漫,創業原來如此豪邁。一個永遠不可能忘記的情節是,西雅圖的一個廣場上,比爾&iddot;蓋茨從他的夥伴艾倫的手裡搶過《大眾科學》,封面是一個被稱為&ldo;個人計算機&rdo;、看起來像個古怪的有很多開關的儀器,跳著對艾倫說:我們馬上去機場,我們能讓全世界每個人都能用上這玩意。
那一天,酒酣耳熱,熱血沸騰,無人理會東方之既白和身邊的大漠孤煙、長河日圓。我一直認為我心裡那些綿延了快要三十年的激情,就是從那一刻開始點燃的。
無數次,我夢回哈工大,夢回那充滿俄羅斯風格的主樓,夢回紫色丁香花開的校園,夢回我曾住的宿舍,夢回那奔流不息的松花江邊,夢回那些熱情的女生,最後總是會回到那座高大巍峨的毛主席銅像旁,看著上面的八個大字‐‐軍令如山,國之所託。我坐在那裡遲遲不能離去;而且每到此時,我都會醒來,這時的我都會分外地惆悵:很多年了,沒有軍令了,國家也沒有託付我了。
愛國是我們那個年代所接受的一種底色。我承認,童年、少年時代所崇拜或信仰的東西,會在漫長的一生中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第一桶金來自深圳股票認證
我在航天系統工作超過了十年,二十九歲的時候,我被評為了高階工程師,這應該是當時全國最年輕的高階工程師吧。八十年代末,我被國家派到了美國做訪問學者,在那段時間裡,我開闊了眼界,學到了很多東西。
1989年回國後,我被安排到深圳的中外合資企業擔任技術主管,幹了一年多後,我發現這種企業沒勁,既不像國營、又不像民營,還不如我自己幹呢。於是,我想到回福州發展,自己創業。那時福州有優惠政策,鼓勵有高階職稱的人去辦企業,我能享受到很多優惠條件,惟一的問題是手頭沒錢。這又逗了,有段小插曲。
深圳剛開始發行股票的時候,因為我剛從國外回來,知道這東西不壞,就把自己的萬把塊錢積蓄全部買了股票,買完往箱子一扔也就忘了。等到要離開深圳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有這東西呢,趕快拿到交易所去賣。交易所的工作人員看著我直發愣,說:你現在還有這個?都已經配送了無數次了!我說:我不管這麼多,我忙得很,你趕快給我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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