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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機械性地刷過十幾個、又或者幾十個影片，他的注意力落在了身後那平穩到和心跳如出一轍的呼吸聲上。
輕緩、帶著熱量，先前還說著自己不困的alpha好像已經睡著了。
秦的視線滑過有些刺眼的螢幕，手指按了按音量鍵，將那最後一格聲音也按掉。
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秦這下能清楚聽到，自己的呼吸相較於遲煜有多麼雜亂而急促。
alpha睡著了，秦是睡不著了。
沒有任何預兆的，秦一瞬間覺得連覺都睡不著的自己有些可悲。
“……”
他乾脆把手機關掉，放在枕頭邊上。
內心的恐懼讓他想要回頭確認，門是不是真的沒有被推開，可他又手腳冰涼到沒有任何勇氣回頭去看。
身後半貼著的alpha也一動不動，腰間的手指依舊輕輕貼著他的小腹。
奇怪——
秦總覺得遲煜胳膊的重量不太對勁，像是怕壓著他一樣，故意撐著。
一直在波動的玫瑰味資訊素變相佐證了他的猜想。
“……”
秦覺得遲煜就是在裝睡，並有十分充分的理由懷疑。
於是他輕聲試探道：
“小子，別裝了——”
秦的話音剛落，遲煜一直沒有動作的手指尖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
他猜的沒錯，遲煜就是故意裝睡想讓秦放下手機。
alpha默默低下頭，額頭抵在秦的後腦，被戳穿後的羞愧讓他無法理直氣壯：
“……抱歉。”
遲煜那自從看見秦滿櫃子的藥後，想說很久的話終於在當下合適的時機說出口來——
“我可以一直陪你，也不睡覺。”
“……你果然看見了，”秦嘆了口氣，動了動身體，轉過去面對著遲煜，alpha的心虛顯而易見，“你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麼當時不直接問我？”
他承認自己是一個糾結又扭曲的傢伙。
哪怕是已經算不上秘密的秘密，想讓秦主動開口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如果遲煜主動問自己，秦覺得他至少會坦白一半的。
遲煜不再裝睡之後就更加大膽，將胳膊收緊，摟住懷裡資訊素正流露著隱隱不安的omega：
“你沒告訴我，我就不問。”
秦則是抱著與遲煜“不謀而合”的觀點：
“你不問我，我怎麼告訴你？”
“……”
“……”
很明顯，要是僵持下去，這又會是一個無解的悖論。
唯一的答案就是遲煜的主動。
alpha順著秦的話頭延續了話題，手指在對方的腰背上流連，順著脊椎的形狀一點點按壓。
遲煜試圖透過輕柔的撫摸讓不知道在不安什麼的omega緩和些許。
他問：
“怎麼做才能讓你舒服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