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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許曳不由得嚥了一下口水,又後退了兩步,站在茶几後面,跟他談判。
「您別生氣,自我唾棄也好,自打耳光也好,別髒了您的手,哪怕是讓我將整座醫院都打掃一遍也行,只要您原諒我。」
「我沒生氣,我真的沒生氣!」
梁照凜露出一個笑容,卻比黑著臉的時候還要難堪,許曳都要嚇跪了,恨不得提前給自己念一遍往生咒。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可別笑了,一句話重複三遍,還不生氣,您糊弄二傻子呢!
「你沒錯,今天溫瑾來的時候還誇你這束花又大又漂亮來著。」
「溫少,打電話的時候他怎麼沒說。」
許曳喃喃自語,聽到梁照凜的耳朵裡,卻又有了另外一層意思。
「你們有聯絡?」
「嗯?嗯!沒有,一點小事而已……」
越描越黑,許曳緊張的語無倫次。
梁照凜眯起了眼睛,冷冷的說道:「我告沒告訴過你,做我的女人,就不可以將心思再放到別的男人的身上?」
「……您現在告訴我了!」許曳欲哭無淚,她怎麼就忘記了,漫畫書裡男主超級變態的佔有慾,當然,這樣的近乎病態的佔有慾只有在面對沈唯一的時候才會表現的淋漓盡致。
他對女配的佔有慾雖然沒有面對女主的時候的那麼強,可也同樣是很霸道的。
「我對溫少真的沒有別的心思,不信您看,我去買了您最愛吃的宵夜,又準備晚上留在這裡陪床,您說我要是有半點別的心思,我為什麼還要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啊?」
許曳靈機一動,想起了昨天的藉口:「而且我現在還是生理期,身體還不舒服,可沒辦法,我就是惦記您,您看,一下工我連忙就來找您了。」
她說的情真意切,連自己都相信了。
梁照凜輕輕地撇了撇嘴角,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指著那束紅玫瑰,對她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要將它放在這裡嗎?」
許曳乖巧的搖搖頭:「不知道!」
「哼,我怕自己記性不好,忘記了你做了什麼!」
許曳:「……大佬,要殺要剮,您還是直說吧。」
女孩額角的冷汗順著白皙的臉頰流了下來,滴進了領口裡,落在漂亮性感的鎖骨上,留下一道晶瑩的痕跡。
梁照凜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問道:「你真的是來陪床的?」
許曳用點頭的頻率表達自己的誠意。
「既然這樣,這筆帳就先給你記著。」
許曳如蒙大赦,大大的做了一個深呼吸,趕緊表白自己:「謝主隆恩!」
梁照凜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頭,對上那雙水亮的眼睛,正要訓斥,心臟不舒服的感覺就再一次傳來。
財經雜誌擋住胸口,他指了指茶几:「將飯菜放在那上面,我不坐在床上吃,像是生了重病一樣。」
終於等來了龍顏大悅,許曳哪敢反對,連忙彎下腰,將飯盒一個一個的擺開。
領口若隱若現的風景,再一次牽引住了男人的目光。
梁照凜的腦海里忽然響起了兩個成語:白雪皚皚,峰巒疊嶂。
嗯,說起來,要不是忽然摔倒了,被送進醫院,她現在已經名副其實的是他的女人了。
都怪那塊香皂。
要不是那塊香皂突然從她的手裡滑了出來……
嗯,等等,重點又偏了。
香皂是被她扔出來的,自己現在住院是她害的,她昨天對自己很沒禮貌,今天該死的,又送了玫瑰花進來。
她惡性累累,還都在帳上記著呢。
難道是這一天在醫院裡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