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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聽著就是了,」聖上笑道:「朕還曾與皇后說起主少母壯的故事,她卻從容得多,朕自己尚且不在意,你遇事怎麼如鴕鳥埋沙?」
聖上與皇后說起主少母壯,只怕許多人想來都是漢武去母留子之意,宇文冕知道帝後之間相處如此,不覺苦笑:「臣也不敢比肩皇后的胸懷。」
「上皇一向憂心朝陽的婚嫁,怎會不希望她的郎君是天下一等一的男兒?」
聖上淡淡道:「你這些年長久不肯入仕,當局者迷,近水樓臺,卻未必得月,想來上皇也未必瞧得見這一片心意。」
宇文冕被戳中心事,囁嚅道:「臣隨侍上皇,也並不為此。」
聖上哂笑,大約也懶怠看妹妹與他無休止地捉迷藏下去,只是對朝陽一貫縱容,索性將他放逐:「朕去過,也知道薊地苦寒,然而邊關雖苦,卻易有功,宇文郎君若是吃不得苦,自然有旁人能吃。」
上皇和皇帝有意升他的官,可做臣下的卻忸怩,不願意離開長安,那便是不識抬舉,但若離開長安,長公主的一切就更不是他能清楚的了。
宇文冕跪地,連忙道:「聖人至尊,尚能忍受苦寒,臣自然不敢推脫。」
聖上嫌他今日跪來跪去,總是麻煩,叫他起身,目光落在他身上時不覺有些惋惜。
前朝姬氏高||祖皇帝一生叱吒,然而中年甫一離世,愛妻遭囚,女兒又為新君所佔,太上皇雖然不懷疑皇帝會有這種趨勢,然而雄主離世,他們所愛惜的人若不能身居高位,難免會落得叫人傷心的下場。
他與鄭太后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不能做宰相妻子,也該嫁一個悍勇的將軍,權勢不足以謀反,卻可令當權者忌憚,必要的時候用以自保。
只是朝陽最後還是要在哥哥的天下生活,因此這一點心思在聖上青壯年時或許不能明顯展露出來,所以才中意一個有資質且與皇帝關係密切的青年,聖上雖然不說,但是並非不知道太上皇這份心思。
——太上皇縱然自己能夠隱退,與太后共享悠然,卻是做好萬全的準備,實則內心並不曾瞧得起一生碌碌,只曉得哄女人開心的泛泛之輩。
更何況宇文冕不僅僅是沒有讀懂上皇真正的心思,在哄女郎的這方面,大約也缺少天賦。
上皇也有耐心盡失的時候,既然此子不堪配鳳凰,不妨就將他放逐到外地去,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成器,期間若有緣分,就再選一個合適的。
天子的女兒姊妹,她們的身邊從不缺乏可供挑選的男子。
聖上大約也容不得他質疑,已經將一份委任的令撇到他近前,「朕看你也不必多在京中停留,明日一早便赴任去,朕這幾日有事要忙,也就不多留你了。」
皇帝大婚是難得的清閒時光,幾乎可以整日消磨在立政殿裡,宇文冕見聖上似乎也有離去意,稍有些默然,聖上此意,竟是不許他同長公主拜別了。
聖上有了新婚的妻子,就全然不顧旁人的苦樂。
他躬身行禮送聖上,然而皇帝路過他身側時見他落寞,竟然頓住腳步,輕聲一嘆。拍了拍他的肩,重新是一個慈愛的兄長:「你也該懂些事,男女的青春只有這樣短暫幾年,非要守在一顆頑石身邊,這樣的不開竅?」
……
楊徽音帶朝陽重遊了一遍立政殿,那是她幼兒時期住過的地方,朝陽好奇地觀察已經重新修葺過的浴池:「居然有這樣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皇后身後的女官宮人經歷昨夜那場,不免低頭掩住自己的笑意,楊徽音亦有些侷促,「修葺是六局的事情,我只聽說這原本是上皇為太后修葺的,還沒試過。」
她不好意思道:「想來你小時候也常來鳧水,只是那個時候你也太小,不記得罷了。」
朝陽長公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