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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分家,其實能有啥可分的!為什麼這麼說?就因為家裡根本沒啥值錢的家當可分,而且也沒有多餘的房子呀。所以榮雨他們也是沒法子,只能先和爹孃一塊兒住著。
那時候,村裡的日子過得平淡又艱難。土坯房錯落有致地排列著,村頭的老槐樹在微風中沙沙作響,彷彿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可日子總歸得往前過不是?這不,考慮到小富復員回來後得結婚成家,榮雨爹就尋思著在自己前面那塊地蓋兩間房。
房子蓋好後,正值初夏,就要割麥子啦。榮雨娘風風火火地跑到新蓋的房子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仔細地瞧了個遍。出來的時候,眉頭緊鎖,嘴裡不停地嘟囔著:“這兩間房也太小了點吧,這咋夠住吶!”說完就在院子裡腳步匆匆地來回踱步,一臉的愁容,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院子裡的雜草在烈日下蔫蔫的,沒有一點生氣。
又過了一會兒,她急急忙忙地把榮雨和衛萍叫到跟前,先是用力地清了清嗓子,然後雙手叉腰說道:“我前前後後、左左右右想了個遍。現在分家後我們還有四口人,住這新房子肯定是不夠住的。所以我和你爹商量好了,讓你們三口去住這新房子。”
榮雨隨口應道:“都可以。”
很快家就搬完了,要說搬過來的東西啊,那可真是少得可憐巴巴的。除了一家三口的那點兒衣服,分家的時候就只分了一張床,一個案板,一瓢白麵,一瓢蕎麥麵。
那張床瞅著可有年頭了,舊得不成樣子。不過好歹能讓人睡個安穩覺。這床架子還搖搖晃晃的呢,鋪上被褥也就能勉強對付對付。
再瞅瞅那個案板,那真是坑坑窪窪的,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嘍。衛萍瞧著這案板,眉頭緊皺,心裡頭一個勁兒地犯嘀咕:“就這麼個破破爛爛的案板,往後做飯可咋整喲。”
榮雨倒是想得開,臉上帶著一絲苦笑,安慰衛萍說:“別整天愁眉苦臉的啦,有總比啥都沒有強吧,咱慢慢過這日子,以後啥好東西都會有的。”
快兩歲的淑娟在一邊也跟著瞎鬧騰,蹦躂著到處跑,到處摸,一刻也不停歇。
衛萍看著孩子那天真無邪的模樣,心裡頭嘆了口氣,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
一家三口就這麼在這寒磣簡陋的新房裡,開始了新的生活。
分完家就趕上收麥子這累人的事兒了。才二十一歲的榮雨和衛萍啊,那真是被折騰得暈頭轉向,焦頭爛額的。一邊得手忙腳亂地照顧著孩子,一邊還得上工拼死拼活地掙工分。
原本吶,啥麻煩事兒都有父母在前面擋著,他倆只需在後面跟著就行。可現如今,一下子就得自己挑起這個家的重擔,兩個人心裡頭啊,一下子就像沒了主心骨,慌得沒著沒落的。
這天,衛萍眉頭緊緊皺著,一臉無奈,咬了咬嘴唇跟榮雨說道:“你照看著點孩子,我去地裡割麥子掙工分。”說完就風風火火地走了。
衛萍一下地,就聽到鄰居們在那嘰嘰喳喳地議論。李嬸子撇著嘴,搖著頭說:“這麼小的孩子就分了家,這往後的日子可咋熬喲!”王大媽也跟著搖頭嘆氣,滿臉同情:“這兩個孩子怎麼生活呀。”衛萍聽著,心裡頭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可也顧不上多尋思,咬咬牙埋頭就拼命幹活。
廣袤的麥田裡,金黃的麥浪在熱風中翻滾,陽光炙烤著大地,讓人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蒸籠之中。衛萍彎著腰,汗水不停地從額頭滴落,她的雙手一刻不停地揮舞著鐮刀。
等她下工時,天都快黑透了。衛萍滿心歡喜地想著趕緊回家抱抱孩子,可到家一看,孩子和榮雨都不見影兒了。這下可把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滿村子瘋了似的找,一邊找一邊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臉上滿是焦急和擔憂,眉頭擰成了一個大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