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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唧的。
“真人，您這是……”
邵元節氣息略顯不穩，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陛下，貧道嘗試窺探天機，以助陛下解惑。然天機不可輕洩，需付出代價……”
“真人，您這是為朕操碎了心啊!以後別這麼拼了，務必珍重身體，天機若真不可違，朕亦不願強求。”
邵元節擺擺手：“陛下寬仁，是貧道之幸。一切自有天意，吾輩只需順應即可。請陛下勿憂，貧道自會調養恢復。”
他的話語變得低沉，“陛下，貧道近來夜觀星象，發現紫微星旁有一暗星閃爍不定，此乃後宮不寧之兆。結合近日種種跡象，貧道斗膽推測，恐有居心叵測之人，試圖影響陛下龍體安康與朝政穩定。”
“啥意思？”
“陛下，您最近是不是桃花運特別旺啊?”
嘉靖皇帝眉頭微蹙，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真人的意思是...朕身邊的女人要搞事情？”
邵元節點點頭，聲音更低了幾分：“陛下需知，後宮干政，歷來為禍之始，若不加以制衡，恐將來生變，不利於社稷。”
嘉靖皇帝面色凝重，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嗯...朕明白了。此事需謹慎處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宮廷動盪。但若真如真人所言，朕也不能坐視不理。真人還需替朕密切留意，有任何風吹草動，即刻稟報。”
邵元節合掌行禮：“貧道遵旨，定當竭盡全力，助陛下穩固後宮，確保龍脈永昌。”
嘉靖想了一下，問道：“你想必聽說了姚真人展示的‘千里傳影術’。邵真人，你通曉天地，精研道法，您覺得這玩意兒靠譜不?”
邵元節微微欠身，“陛下，貧道一生修習龍虎山道法。”
“雖未親眼目睹如此奇技，但據古籍所載，世間確有種種超凡之術，能溝通天地，超越常理。”
“千里傳影，若非幻術，便是借天地之氣，以精神為引，達致千里之外，攝取景象，顯於眼前。”
“雖不及肉身瞬移般直接，卻在傳遞資訊、警示遠方同道方面，有著無可比擬的優勢。”
“此等術法，不僅需要深厚的修為作為基礎，更需心靈純淨，意志堅定，方能在心念一動之間，跨越千山萬水，令影像如實質現於遠方。”
邵元節頓了頓，又補充道：“陛下，您是不知道，我們道家可是有'天眼通'的神通。這'千里傳影術'嘛，大概就是'天眼通'的低配版。”
“然，術法雖奇，亦需謹慎對待，以防奸邪之徒藉此惑眾。陛下宜明辨真偽，以智為本，方能確保國泰民安。”
“吾道家講求順應自然，清靜無為，任何術法皆不應偏離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正道。陛下您身為九五之尊，當以蒼生福祉為重，勿讓奇技淫巧幹擾了治國的清明之心。”
嘉靖皇帝微微頷首，目光深邃，顯然對邵元節的話頗為贊同。“邵真人言之有理，朕雖好道，但不曾忘卻治國之責。此等奇術，若能用於安定民心、弘揚教化，自然是好事一件；反之，若使人心浮動，惑亂視聽，則非朕所願也。”
邵元節告辭。
他沒有談起那個死了的太監。
“算了算了，一個太監而已，死就死了吧，我們道家講究'人生如夢，一切皆空'。”
在他的眼中，生死輪迴，世間萬物皆有定數，一個太監的生與死，在他看來，不過是紅塵世界裡的一粒微塵，隨風而起，隨風而落，不值得在這樣重要的場合特意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