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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媽媽是芭芭拉安。&rdo;里昂背資料，&ldo;沒有爸爸。&rdo;
&ldo;哦哦，我最喜歡吃牛排，那你最喜歡吃什麼呀？&rdo;
&ldo;燉肉。&rdo;
&ldo;我喜歡星際旅行，你喜歡嗎？&rdo;
&ldo;喜歡。&rdo;
滑車儀錶盤上，小燈紅紅綠綠地繼續閃著。準確來說，現在綠光越來越少，而紅燈閃得的越來越頻繁……
兩人一問一答，在幾個無關痛癢的生活問題之後，錢惟寧隨意問道：&ldo;我超級討厭唐納德，你說，巴德、德魯克和唐納德這三個傢伙，你討厭哪一個？&rdo;
里昂思考一下：&ldo;……沒有特別討厭……&rdo;喉嚨被掐住。
&ldo;一個小尾人怎麼會知道那三個傢伙？&rdo;錢惟寧獰笑：&ldo;原來這是你本來的樣子？去死吧白眼狼！&rdo;
里昂嚇了一跳：&ldo;唔……&rdo;
錢惟寧另一隻手揚起，手上是一枚不知從什麼地方翻出來的尖銳逃生錘，劈頭蓋臉往下砸：&ldo;換個樣子接近我？合作？搭檔？又在搞信任那一套？爺爺再也不會被你騙了！你給我去死！去死！去死！&rdo;
鮮血，從狂噴到慢慢流淌，沒花多少時間。
車內一片狼藉，腳下地毯吸飽鮮血，但還有更多血液汪成水窪，血泊幾乎沒過靴跟。
錢惟寧鬆開手，抹了把臉，不管手上紅紅白白，死死盯著眼前屍體。
腦袋破了個大洞，腦漿和鮮血浸透座椅，整張臉塌陷得一塌糊塗，完全看不出原貌。
普通人對上天賦者，從來都沒有還手之力。
錢惟寧轉轉手腕，逃生錘的尖端已經有些磨圓了。
他把錘子丟掉，靠著座椅喘粗氣。
不是累，而是緊張。
――解決了，像噩夢一樣，解決了。
付出的信任終於拿回來，再也沒有欺瞞，再也沒有背叛。
錢惟寧一把拎起小小的、殘破的屍體，抱在懷裡：&ldo;這下，你屬於我了，嗯？乖乖地，老老實實地，屬於我？&rdo;
他揉揉對方後腦勺上殘留的灰發，因為髮膠的殘留，頭髮儘管浸在血裡，大部分還能保持原先的色澤。
&ldo;除了死亡，沒有什麼是永恆的呀。&rdo;他說，又拍了拍屍體的小腦袋。
隨後他爬回駕駛座，準備找個地方連車帶人丟掉。
&ldo;地圖……該死！&rdo;
小傢伙的屍體就在後面，這次，沒人給他及時指路了。
&ldo;我應該先開到地方再動手。&rdo;錢惟寧扭頭看看後座的血汙。
二十分鐘前，他扭頭時，小傢伙還歪著腦袋一臉懵懂看著他。
錢惟寧臉上露出悽慘笑容，哀傷神色一閃而過。
他降下遮光板，發動引擎――媽！的！
不知什麼時候，滑車外面，被五輛車團團圍住！
不遠處的擔架上，還躺著赤|身|裸|體的駕駛員的屍體！
屍體當然是錢惟寧的傑作，斬糙不留根，春風吹又生。
只是他為了不嚇壞小傢伙，才沒說自己殺人的事實。
儀錶盤的角落處，紅燈長亮。
標註著人類文字的電子示意圖還在，錢惟寧認出那是通訊器。
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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