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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裡頭困著的,是他張墨耘的兒子,是那個一次次冒著生命危險撞車、迴圈,哪怕一身反骨,卻總是會再次出現在他眼前的兒子。
是他那個被人逼到絕境,還要冒險撞到父親懷裡,親口示警的傻兒子。
他們穿越過來的第一天,下午丁沉墨來電話,最後兩句,就漏了風。
丁沉墨說:“你待會兒下樓去轉轉,有人想見你。外圍的人我會暫時調開。”
張墨耘沒問是誰,丁沉墨又說:“這次說不定也有互換。”
……
後來,張墨耘手裡多了張紙條,上頭赫然是兒子的字跡。
晚上,那個“張靜禪”給他和吳馨慧端來酒杯時,他當然不會喝,立刻掩了門,小聲給丁沉墨打電話。丁沉墨卻叫他將計就計。
“你兒子的主意,讓你們倆先避開整件事,他說你不能再死了,說你要是總覺得逃不脫命運,這次就聽他的徹底躲了。當然也能讓那人放鬆警惕。現在那人頂著你兒子的身份,不能抓,不能打,逼急了說不定和你魚死網破。老張,呵呵,你不見得玩得過這個白撿的兒子。”
張墨耘憋屈得只想罵娘,但還是決定聽兒子的話。
但是張墨耘在醫院呆了整整兩天,今天傍晚看到魂不守舍的黎允墨,更加心焦,逼問了幾句,黎允墨就開始抹眼淚:“禪哥今晚要冒險,不帶我,只帶鍾毅,嫌我沒用……”
張墨耘看向他旁邊的黎金雄:“老兄弟,什麼事都讓我兒子一個人擔了,合適嗎?”
黎金雄早憋了一肚子烈火,頃刻明白他的意思,站起來:“幹!”
張墨耘親自打電話給鍾毅,鍾毅倒也沒瞞,全招了,又承諾:“阿禪全盤都有安排,每個細節他都推敲過了,連時間都算了一次又一次。我也會暗中保護,這次絕不會讓他們出事。”
結果包工頭出身的老父親還是帶著老夥計親自殺到了。
……
懸崖邊。
李微意舉起木棒朝許異頭頂砸去,被他一把奪過,丟下懸崖。她又撲過去抱住他持槍的手臂,他吼道:“退開!你不要命了!”
李微意被他甩開摔倒在地,還要再阻止,許異卻已抬起槍口,對準張靜禪的頭顱。
張靜禪已被逼到懸崖邊,左手捂著流血的肚子,面無人色。
李微意不敢再動,哭道:“求你,許異,不要開槍!別殺他!”她下意識回頭,站在這裡,越過體育館屋頂,依然可以望見學校裡那面高高的鐘,11點58分33秒。
許異察覺到她的目光,也飛快回了一下頭,又低頭看了手錶,說:“這一局啊,這輩子,不,這麼多輩子,總算是我贏了。還有1分28秒,張靜禪,我只要在這1分多鐘裡殺了你,你會立刻死,我們就換不回去。跳吧,張靜禪,我不想當著她的面開槍殺你。還有1分20秒。”
張靜禪站著沒動,許異手起槍響,又是一槍,打在他的大腿,張靜禪身子一歪,差點沒站住。
李微意哭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他!為什麼!”她抓住他的腳踝,柔軟的手,彷彿攥住了他的靈魂。
許異仰起脖子,喉結滾動:“因為你說得對,我想重新做回那樣的人,我是人中龍鳳,一生順遂。跳!”
李微意又回頭看了眼鍾,還有1分5秒。
張靜禪已滿身是血,即使不跳,也已奄奄一息,但是還頑強地站立著。忽而他也笑了,那張臉在夜色裡,沉靜英俊得宛如初見。
張靜禪說:“我跳,別為難李微意。”
許異掃一眼腕錶:1分零1秒。
他忽然意識到什麼,某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湧上心頭,冷汗剎那覆蓋他的全身。他看到張靜禪仰頭朝懸崖下倒去,他立刻開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