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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的傷口啊。我這時候好象冒出了一點詩感,悲情的詩感。
我想對著侯老八被處決這場景作首小詩的時候,不知誰在我腚後頭狠狠地跺了一腳,我的詩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跺得無影無蹤,我氣得想出口大罵,但一回頭,我嚇得不但不敢罵了,而且還準備接授那人的第二腳,原來,跺我的正是我爹。
“我日你娘,你是個憨半吊子二百五呀,你哭他幹啥?他是你爹嗎?”
鄉親們看到這一幕,便一齊大笑。孫大海怕我再挨額爹的跺,忙將我撈了起來,不讓我再嘰聲了。
可我呢?不知咋麼的,那種激動的潮水在我心底翻江倒海,勢如從天而降,高山都擋不住,大海都納不了,我便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囧啊,囧啊,真囧啊,現在想起來還真是難為情的是,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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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囧: 佈告寫的麼啥?----厲害
(根據讀者意見,作品作細節上的修改,現重新上傳,以方便閱讀。)
我為什麼哭?為啥(什)麼?為啥(什)麼喲?這個誰知道?我心裡窩的不是肉啊,是苦瓜啊,我肚子裡不是五臟,是黃蓮啊!我腸子裡不是五穀,是苦膽水啊!俗話說得多麼子好啊,精闢又經典喲----人不傷心不落淚啊,鳥不落日不歸林啊,娃不餓肚不哭奶啊,狼不受傷不哀嚎啊!啊喲喲、、、、、。
我說,我訴,我要說,我要訴,我要將額肚裡的苦膽水哭訴出來,將我受的壓迫哭訴出來。爹啊爹,親愛的老爹,威嚴的老爹,獨裁不講理的老爹,你再跺我兩腳也擋不住我那如山洪傾頂而下的激情喲。
於是,我盤地一坐,雙手先是揚起,接著又狠狠落下,拍得地下塵土飛揚,如騰雲駕霧,而我自己,則是鼻子一把淚一把,拉著長長的腔兒,象是哭嚎,又猶如吟唱,邊哭邊訴說著我的往事,我哭著說:“侯老八呀,該天殺呀,你也有今天呀,你害了我呀,欺了天呀,因為你呀,我英俊少年變成了囧男兒呀,遭人蹊落木(沒)地方說呀,娘子腔又帶禿舌頭呀,母狗眼又加糖鑼臉呀,這些話憋在額心了好多年呀,我說不敢說呀,言不敢言呀,這些苦若叫黃蓮知道都都羞慚呀、、、、、、啊,呵呵呵,我的娘呃、、、哎哼哼哼、、、、、”
我哭聲,那腔調,那邊訴邊比喻,在蛤蟆灣創造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紀錄。
九一八事變那年,我在俺娘肚子裡已經快十個月了。
我的家就住蛤蟆灣的村東頭。俺家裡很窮,早先出生俺的哥哥、姐姐都沒有活多大就餓死了。我爹額娘並沒有因為窮而放棄他們傳宗接代的人生目標,硬是頂著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壓力,又將我弄進了俺孃的肚子裡。
嘰!
在我娘肚子裡的那些日子,我就知道外面的世界比我娘肚子裡還黑,所以,到了分娩的那天,我就是躲著不願意出來。
我爹對我的降生是花了血本進行高度重視的,他將他的那頭瘸驢賣了,操弄我降生的喜事。
那天,我娘攢足勁兒想逼著我出來,我爹見我娘那痛苦狀,就知道我要降生了,急忙去東莊,急吼吼地將接生婆楊三奶接到家來,又沏紅糖茶又抓紅棗兒,還煮了一鍋紅雞蛋招待楊三奶。接著,我家的親朋好友也聞訊趕來了,等著給我爹賀喜。額看到額的娘難受,本來是想出來的,可又見這麼多人來湊熱鬧,就生氣了,我想我就不出來,看你們祝賀個屁。就這樣,一連三天,我來來去去,弄得我娘又象生又不象生,搞得我爹孃疲憊不堪,客人們也都沒有了耐性都回去了,我覺得他們都該到家了,便“哇”地一聲出世了。
“看看,是位帶尾巴的,汪家有種兒了!”
楊三奶將那足足八斤重的我,高高舉起,給眾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