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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霖將氣球小子的氣球，就這麼輕輕地扯了開來。

他伸手摸了摸，在管道口上，果然有一個排氣扇的開關，他開啟了按鈕，在微弱的氣流之下，氣球便慢慢地、慢慢地向後飄走。

氣球小子也的確是隻有幾歲孩童的思維，它的目光向後看，看到自己的氣球飄走的軌跡，復又受驚似地看了一眼這個巨型的&ldo;玩具熊&rdo;，立即向後退去。

它的身體退後時發出&ldo;咔咔‐‐&rdo;的聲響……沒過多久，江以霖便看到那個通風管道，又重回了黑暗之中。

他摘下了頭套，走回最中心的座位上。

小丑玩偶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它歪了歪腦袋，伸出雙手，做出一個&ldo;要抱抱&rdo;的姿勢。

江以霖沒有理它，小丑玩偶滴溜溜的眼睛裡露出了類似委屈的神情，扒拉著八音盒，似乎把氣撒在了上面……讓那些孩子的笑聲，聽起來更為鬼畜。

江以霖看著自己手上的玩具熊頭套，露出了一抹沉思般的神情。

&ldo;是我的錯覺麼?頭套的力量……被削弱了……&rdo;

從剛剛氣球小子的表現來看……它忽視了這個頭套，差點就進入了監控室。

&ldo;還有那個氣球……&rdo;

江以霖把自己的左手，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鼻翼附近，嗅了嗅。

他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ldo;根據上面的汗黏味來判斷，應該是幾個小時前，剛剛被人重新充氣過。&rdo;

江以霖陷入了思考，他的左手無名指，開始無規則地敲擊著扶手。

他開始在腦內和系統對話。

&ldo;這第六個玩偶‐‐氣球小子，是有人趁著白天我不在的時候，偷偷放進弗瑞迪餐廳的……我說的對麼，系統?&rdo;

【沒有錯。】

系統的聲音似乎總是帶著某種笑意。

江以霖眯起了眼睛。

他似乎看到了……

一個面目模糊的男人，

在得知弗瑞迪餐廳來了新的夜班保安後……

非常、非常的興奮。

他趁著沒有人發現的時候……

偷偷地回到了自己曾經作惡的聖地，

緬懷著曾經崢嶸的過往，

並且，把自己最滿意的一個收藏品……放到了儲物室中。

‐‐是了，氣球小子的臉，最像人，製作的技藝也最為純熟……應該是那個男人最後的一個藝術品。

他在氣球小子的臉上，逢上真人的眼球這一充滿挑釁意味的行為……就像是在對江以霖說：

&ldo;‐‐寶貝兒，我一直在關注你……&rdo;

&ldo;噓，

這一晚，別閉上眼睛。&rdo;

第12章 我是，一個人

&ldo;他在……挑釁我。&rdo;

江以霖舔了舔唇。

在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