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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在田小梨對孫麗的記憶裡，陶藝算是一個性子直爽愛說真話的人。
知道孫麗用父母的房子抵押貸款，陶藝曾經勸過她不要這樣，可孫麗不僅不願意聽，還因為這件事對陶藝有些不滿，覺得他對衛東有偏見。
那時候的孫麗，剛和衛東結婚不久，全身心地信任和愛著衛東，不僅把自己工作的積蓄都拿出來，還把父母的積蓄和房產也拿了出來，給衛東做啟動資金。
她覺得憑衛東的本事肯定能行，而且她自己也做過詳細的市場調查，知道這事肯定行。
事實也證明，無論是生意，還是衛東的能力，都和孫麗計劃的一樣，唯一沒有計劃到的，是人性。
現在，田小梨面對欲言又止的陶藝，苦澀地笑了笑：“你都知道了？”
陶藝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縣城本就不大，同學之間聯絡得很緊密，孫麗和衛東的事，在同學們中間早就傳開了。
他很心疼這個善良的傻乎乎的同桌，還有那麼幾分恨其不爭的感覺，卻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跳出來，說些什麼當初我就勸過你，你就是不聽之類的話，這不是往人家心上扎刀子麼。
陶藝只是問田小梨：“老同學，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氣。”
這是瞌睡給了個枕頭，田小梨立即就順杆爬了：“還別說，我正想求你幫個忙呢，你這次去省城，不是打算採購一批裝置麼……”
田小梨一心只想著把自家的東西要回來，而這邊衛母在兒子的辦公室裡，正給趙娜來個下馬威呢。
趙娜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八十年代末這種社會環境之下，還堂而皇之地給人做小三。
兩人是針尖遇上了麥芒，趙娜初見衛母時，儘管心裡鄙夷，臉上卻也挺像那麼回事，待到衛母像以前對孫麗一樣，對她提出諸多要求時，趙娜連樣子都懶得裝了。
“趙娜，這包子味道不對呀，你怎麼不順便買份豆腐腦呢，我以前來的時候，早點都是萌萌她媽出去給我買的，每次都買好幾種呢！”
“趙娜呀，懷孕的人不能太嬌氣，不然的話將來不好生，你得多幹活，多走路，把衛東伺候好……”
“哎呀趙娜，你怎麼還穿高跟鞋呢，這要是把我孫子顛壞了怎麼辦？”
“趙娜，你差不多就行了，懷孕的人，別總往我兒子跟前鑽……”
“趙娜……”
“趙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