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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孤兒,父母都出了遠門再沒有回來,所以就成了孤兒。
沒有父母的日子與以前區別不大,因為他們在的時候就時常出門,說是江湖中人,身不由己。
父親可能預料到了什麼,最後一次出門之前給了我一本刀譜,我不太感興趣。
母親為我做了一桌飯,藏了一大包銀子。
之後的日子,我是靠著醫術活下來的,只要懂得給禽和獸看病,這很容易。
至於那包銀子,我拜託一個大和尚唸經超度亡人了,至少不能做孤魂野鬼。
那天我在老地方採藥,撿到一個人,一柄斷刀。他的右胳膊沒了,是個殘廢。
也許是孤單了,所以我治好了他的傷,但他還是個殘廢。
他醒來之後不吃不喝,睜著眼睛瞪著上面。
哀莫大於心死,我應該尊重他尋死的想法。
三天之後,一群馬賊來了這裡,聽說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嘁!老大,一個受傷的殘廢和一個乞丐,一點油水也沒有!”
“還有一堆稻草…噫…這是半袋糧食,拿走!”
從外面就能望穿裡面所有的東西,四壁漏風,比他們的馬棚還不如。
“晦氣!”馬賊吐了口痰,“爺今天心情好,人就不殺了,捆了那個大的掛外面樹上!”
馬賊們一陣風似的走了,還燒了我的茅草屋和草藥,不過幸好最珍貴的草藥都被我藏起來了。
我救的那個人還活著,他好像想通了,不再瞪著死魚眼睛。
茅草屋本來就沒有什麼東西,我一點也不心疼,只是撥了撥灶臺下面,除了我藏的銀子,還多了一卷燒掉一半的書。
唔,是刀法,原來還在啊!
“謝謝你救了我,咳咳…”
冷不丁冒出的聲音差點驚到我,他的傷勢並不重,只是少了右胳膊。
我本想將他丟下,去另一間茅草屋,可是他開口了,那便是活人,不能隨便落下。
“你能走嗎?我們要離開這裡,馬賊燒了房子,住不了了…”
男人勉強站著,扶著那棵倖存的大樹,腿不停抖。
“抱歉!我許久未進水米,可能走不了多遠…”
他是個堅強的人,我沒有扶他的意思,他從廢墟找出自己的刀,沉默地跟著,直到我的第二個藏身之地。
他很高,至少比門框高,平日裡只言寡語,鮮少露笑。
我扔給他那半卷刀譜,他如獲至寶。
從那以後走路看,吃飯看,睡前也在看。
“你能看得懂嗎?燒掉了左邊…”
“可以,我瞭解刀,以前是練鋒號的一員…”
“哦,那你出去練,吵得我睡不著!”
“…”
“最好離這兒遠些…”
“…”
可能那半本刀譜合該給他,他從中自創出獨臂刀刀法。
“姑娘,你願意隨我離開這裡嗎?我們可以去鎮子上討生活。”
男人有信心可以過得更好,他的眼睛滿含對未來的嚮往。
“不去!”我拒絕了。
男人滿臉詫異,欣喜戛然而止,但沉默之後他還是決定去鎮子上。
“你不願去就不去,我要去鎮子上殺一個人,若是能活著,後半輩子當牛做馬報答你!”
他提著自己的斷刀走了,離開的背影與當年一模一樣。
後來聽說,馬賊死了,一個叫定安的獨臂大俠殺了他們,鎮上的人都說他是大英雄。
我又搬了家,這是最後一次,帶著我的全部家當進了深山。
晚上,在小木屋鋪得軟軟的床榻上,依次排開幾個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