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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戶拱起雙臂凝視羽仁。
身穿白襯衫搭配白色休閒褲的羽仁,在這個房間裡,猶如上了一層保護色的動物。
「但根據你剛才所說,咒文應該只使用於降伏的時候吧!至於認罪……那是什麼意思?」
「重點就在這裡。」根戶用力敲響手指,彈身站立,分別望著五個人。「坦白說,那個風鈴製作者真正的意思或許就在這兒。所謂的認罪,乃是披稱為降二世明王三大秘法之一。當然,藉著施法,能讓人坦白說出自己想知道的事。但是,此秘法最主要是讓人承認某種特別的內情。那一定是來自踩踏一對男女的形像連想而來的吧!或者,與其前身濕婆既是破壞之神,也是生殖器官之神多少有點關連吧!我這麼說,大家應該都明白了吧!也就是與人通姦的認罪。」
根戶的視線緊盯在奈爾茲身上。
但奈爾茲的表情是一動也不動,靜靜接受根戶的注視。然後,六個人的目光仿彿被吸住,再也沒有任何移動。狂亂的時間如拖著尾巴流逝,或許只是短暫的四、五秒鐘。
「如果雛子在場,這也很糟糕。」布瀨嘲飄般的聲音響起。
2黑暗中的對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r;,」羽仁的聲音輕微顫抖。
從鐵窗照射進來的陽光已有濃厚的黃昏色澤。圓形的大舵、羅盤、無線電、風速計、水槽、蝴蝶標本箱、斷弦的小提琴雜亂擺放,爬滿淡紅色條紋圖案。但是,羽仁睜開眼睛時,根戶的上半身正融入昏暗中,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奈爾茲的事。」根戶的手指突出於鐵窗照入的光線中,指問握著銳利的飛鏢。
鏢尖的光輝也酷似殺意!
忽然,全被拉回了昏暗中。羽仁本能地感覺到危險,就在那一瞬間,銳利光輝以可怕的速度掠過他左邊臉頰,同時鏢尖射中背後的鏢靶,發出巨大聲響。
「哈哈,練得很準了吧!」
「白痴,你這樣很危險的!只要一失手,就成了第三樁命案。」羽仁一面抱怨,一面用手輕摸臉頰為了讓收縮的心臟擴張,他深呼吸了兩三次「你說奈爾茲怎麼了?」
「你不是注意到了麼?」根戶緩緩走進亮光,繼續前進,彷彿穿越條紋圖案底下,經過羽仁身旁,從圓形標靶中心拔下飛鏢
「真是的!這太危險了,別再射了!飛鏢這麼銳利容易傷人。」
根戶不予理會,仍把玩著雪白的飛鏢,喃喃道出謎樣言語。「現在的奈爾茲神似什麼人?」
他翻起白眼注視羽仁。
「神似…?」羽仁似乎沒注意,只是微微低首。不只是因為染上薄暮色彩的光線,還有某種氣息悄悄降臨,從上臂到背都掠過一股不可思議的刺骨寒氣。
但是,那應該還是因為鐵窗射入的光線。根戶全身沐浴在淡紅色的暈光裡,彷彿全身滲血似的站在那兒。
「還不懂?」
外面的風勢似乎愈來愈強了,輕微的呼嘯聲開始傳人房間。根戶笑了笑,彷彿從空氣裡抓到撥下來的話一般低聲說道:「神似霍南德呀!」
建築物某處傅來窗戶嘩啦啦的聲響。
‐‐是老媽房間的窗戶吧?
羽仁茫然如此想著。樹梢婆娑如浪卷搖曳,在這兒就能想像得如此真切。已是好幾年前了,他第一次發作也是在這種強風的森林裡。在深濃的綠色中也有他母親,他正在追著母親時,突然見到世界的色彩改變了,森林在視野裡倒立,他拚命忍著不讓自己掉入天空的深淵裡。
‐‐為何會想起這些事呢?
羽仁無法理解。這是完全沒有必然性的回憶!
「你應該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