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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位合格的繼承人。——據在場的人說,那女孩子不愧是將軍家的後代,整個過程沒叫一聲,她痛苦 好一會兒才斷氣。她甚至說 ,如果這樣能治好賀蘭的眼睛,她很願意。”
手背輕輕一涼,皮皮發現自己滴一滴淚,同時肝臟隱隱作痛。她覺得心底一陣發寒,顫聲問道:“那……賀蘭究竟吃了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是這樣。。。既然大家不喜歡這個“妍”字,覺得像韓國名,我就改成“顏”字吧。我覺得“慧顏”這兩個字用低沉的男聲來發,比“如雙”要好聽。如雙是平聲,調比較高。
這個故事漸入高潮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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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蘇湄研究著皮皮眼中的淚痕,繼續說,“他不但堅決不吃,而且當著眾人的面要求父親立即殺掉自己。不然此生此世,只要他還活著,定要為慧顏報仇。這話在場的人聽來都覺得蹊蹺。因為賀蘭的性格正好是他父親的反面,他是出了名的溫良恭讓,不到關鍵時刻不說硬話的。族裡人有什麼難事都願意找他疏通。突然間竟對父親如此剛硬絕情,翻臉不認人,元老們全都震動了,認為這是前所未有的忤逆。更多的人說,賀蘭之所以能輕易陷入如此荒唐的人類情感,是血統本身的問題,他根本不配領導本族。青木先生自然是怒不可遏,將他禁閉了一百年,之後又下令放逐。於是,父子間有兩百多年沒見面。在見面時賀蘭在南方勢力強大;羽翼豐滿。於是就有了長達三年的真永之亂。”
“真永之亂?是像人類那樣的戰爭嗎?”皮皮問,“賀蘭修行那麼短,怎麼可能勝過他的父親呢?”
“我們所說的戰爭不是成千上萬的人拿著兵器在戰場上廝殺。在狐界,戰爭只在頭人之間進行。比如說,如果部族甲要進攻部族乙,只用這兩個族的首領相互挑戰即可。勝的一方就可以統治敗方的部族。所以我們的首領不用自己覓食,吃的永遠是最好的。就算整個族的人都快餓死,最後一點食物也要供給他。他最大的任務就是接受別人的挑戰,打敗對方,以保證本族的地盤和安全,這就是我們意義上的戰爭。”
“可是,賀蘭不是已被放逐了嗎?那麼他在本族的地位也一併失去了吧?憑什麼來號召別人那?”皮皮問道。
“賀蘭出生後不久,青木先生就祈示天地,宣佈了他繼承人的地位。這是向天的承諾,改轅易轍會招天譴。此外祭司的職位是終身的,也不可以更改。”蘇湄抿了一口酒,繼續說,“真永之亂的最後一年,父子之爭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其實大多時候賀蘭都處於劣勢。被他父親派去的殺手追的四處逃竄,受過很多次傷,有幾次幾乎死掉了。在最後的一次廝殺中,賀蘭潛入到父親的洞|穴發動夜襲。青木先生受到重創,被他劫持。但賀蘭似乎也有把柄握到父親手中。三天以後,父子達成協議:他們南北分治。北緯三十度以北,是青木先生的地盤;北緯三十度以南,是賀蘭先生的地盤。他保留賀蘭在本族重要事務上的一切權利及原定的繼承權。”
“那麼,”皮皮問,“他們父子再也沒見過面,說過話嗎?”她覺得狐族的戰爭也太慘烈了吧。而且是兒子打老子,又爭地盤又偷襲,還劃勢力範圍,這不是黑社會嗎?這不跟上海灘的青紅幫一個樣嗎?
“沒有。幾百年來都沒有。”蘇湄看著自己豔麗的指甲,“聽人說,青木先生對賀蘭已完全失望,他們的仇恨已到了相互憎恨,水火不容的地步。真永之後,青木先生便大力扶植自己的得意門生趙松,特地為他設立了左祭司一職,將自己的不少權力轉移給他,力圖與賀蘭抗衡。”
皮皮低頭沉思,半天不說話,狐族的政治也很複雜啊,而且幾乎和人類一樣歷史悠久,不是她這種小人物一時半會兒搞得清楚的。
蘇湄玩味地看著她,過來一會,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