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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有罪,特來向陛下請罪。”
徐志道面容肅穆,恭恭敬敬地跪在朱佑樘的面前,身體微微前傾,額頭幾乎觸及地面,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不安。
“濟危,你何罪之有啊?”
朱佑樘端坐在龍椅之上,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目光宛如實質般緊緊地盯著徐志道,那眼神彷彿能洞察他內心的每一絲想法。
“臣未能約束好屬下,致使他們莽撞行事,炸燬了眾多大臣的府邸,此等罪責,臣萬死莫贖。”
徐志道心中清楚,此時此刻,必須主動坦誠請罪,絕不可有絲毫隱瞞或推諉。
他深知,即便郭敬此番作為本意是向皇權遞上一份投名狀。
但倘若身為受益人的朱佑樘對此毫不知情,那麼即便有天大的功勞,也極有可能瞬間化為烏有,甚至招來殺身之禍。
“濟危啊,此事暫且擱下。
朕且問你,你與成國公家的千金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佑樘嘴角上揚,眼中閃爍著一絲促狹的光芒,活脫脫一副市井中好奇吃瓜群眾的模樣,緊緊地盯著徐志道,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和回答中挖掘出更多有趣的細節。
“這……那個……”
徐志道頓時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覺得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陛下彷彿瞬間被街頭巷尾的婦人的靈魂附體,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朱佑樘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徐志道腰間佩戴的玉佩,笑容愈發燦爛,那副神情彷彿在說“朕什麼都知道,就看你如何解釋”,眼神中充滿了戲謔與期待。
“陛下,臣與朱小姐不過是萍水相逢,偶然結識罷了。”
徐志道硬著頭皮說道,眼神卻不自覺地有些遊離,不敢直視朱佑樘的眼睛。
“哦?你猜朕信不信你這一番說辭?”
朱佑樘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著徐志道。
“陛下,臣惶恐,聖上您猜臣猜不猜你信不信?”
徐志道心中暗暗叫苦,只能試圖用這種幽默的方式回答來應對。
“行了,少在朕面前打馬虎眼,說些有的沒的。”
朱佑樘微微皺眉,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聲音也變得嚴肅起來。
“陛下,臣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徐志道趕忙再次強調,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心想:你一個日理萬機的皇上,沒事八卦我幹什麼啊?有毒吧。
“哼,還在裝!
你要是繼續這般敷衍朕,那朕可就直接下旨給你賜婚了。”
朱佑樘雙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脅的意味。
“別,別,別!
陛下,臣……臣是對悅寧小姐……”
徐志道一聽“賜婚”二字,心中大驚,連忙開口,話到嘴邊卻又有些猶豫。
“好了,承認就好。
此事朕心中有數,你且退下吧,今日沒你的事了。”
朱佑樘見他這般模樣,笑著擺了擺手,心中對徐志道與朱悅寧的事情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臣……陛下,臣是說京城大臣府邸爆炸一事,臣難辭其咎,還望陛下責罰。”
徐志道微微一愣,沒想到朱佑樘突然轉換了話題,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朕知道。”
朱佑樘神色平靜地說道,彷彿這件事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陛下早已知道?”
徐志道驚訝地抬起頭,眼中滿是疑惑。
“廢話,朕要是連這點事都不知道,牟斌那小子早就該被吊在錦衣衛衛所裡向朕謝罪了。”
朱佑樘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