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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冰生性沉穩且心思靈敏,是陶家三位公子中最理智也最聰慧的一個,三歲的他看懂的東西比陶城要多的多。
比如紀寒雙從牙牙學語開始,就時常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比如紀寒雙一歲多就會拿筆寫字了,拿筆的姿勢很奇怪,寫出來的字他們完全看不懂,有一串串連在一起的,有一個個分開但不是零釋國的字,也有圈圈叉叉合起來的,各式各樣的都有。
比如紀寒雙她幾歲就會自己練功,不是什麼內功也不是什麼輕功,而是與她的話和字一樣奇奇怪怪的功法,有拳法,也有近身打鬥術,甚至還有強身健體的鍛鍊安排。
…………
還有很多很多,陶家人看不懂的,陶冰卻看懂了。
陶家人只以為紀寒雙天生無異能,定是上天憐憫她,賜予了她別的天賦,故而從未追究過她那些奇怪的言行是從何處學來的。
但是陶冰很肯定,她不是從紀府學來的,紀府的人都是些平庸之輩,怎麼可能教得了紀寒雙這些學識。
饒是如此,陶冰仍舊寵愛紀寒雙,無論紀家如何待她,她都是姑姑的女兒,是陶家的四小姐。
車伕籲馬的聲響中斷了陶城和陶冰的回憶。
因拍賣的都是王公貴族,故而當隊伍到達聚寶樓時,門口的馬車得排著隊找地方停放。
二人下了馬,揭開車廂的門簾,綠衣首先跳了下來,而後又回身把陶夫人和紀寒雙牽了下來。
此時零釋冽騎馬而來,遠遠地就大聲喊道:“娘子~~~”
紀寒雙回頭見他跟來了,便囑咐綠衣扶著陶夫人和三位公子先行,她一會兒再跟上。
隨後向零釋冽走去,伸手把他從馬上牽了下來,這一幕有點像是王子在牽公主下馬一樣。
不遠處下了馬車的凌棲見此不由佩服紀寒雙,面對著那樣的傻子夫君,也能寵得跟寶似的,這滿京都的女子換誰都做不到如她這般。
她拉著雲一瀾朝紀寒雙二人指了指道:“瀾兒,你瞧。”
雲一瀾看了過去,“怎麼了?”
“你不覺得紀小姐與寒王的感情很好嗎?明眼人都知道皇上賜這樁婚就是故意的,紀小姐卻絲毫不嫌棄寒王那樣子。”
“許是知曉自己無法更改這悲慘的命運,乾脆認命了,只要把寒王哄好了,往後的日子也會好過些。”
雲一瀾又想起白雪齋的紀寒雙,覺得她的命運著實坎坷,在紀家無所依靠,在寒王府也無所依靠,為了活下去而處處遷就痴傻王爺,若是沒有陶家相護,這十五年來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存活下來的。
然而凌棲卻不這麼覺得,“我覺著她不是為了哄寒王的,若不是真心實意對一個人,怎會對他如此周到。寒王是個傻子,他看不出她是否真心,所以紀小姐大可不必做到如此細緻,簡單敷衍一下即可。”
聽她如此說,雲一瀾再次看向紀寒雙二人,只見紀寒雙掏出帕子給零釋冽細細擦了額頭的汗珠,然後又把他沒穿好的衣襟理了一下,這才牽著他進了聚寶樓。
而寒王一路傻傻地看著她,笑得一臉幸福的樣子,似是非常依賴她。
“是啊……寒王能得她如此真心相待,老寒王在天之靈也能瞑目了。”雲一瀾感嘆道。
“嗯,老寒王他定能看到的。好了,咱們也進去吧。”
“好。”
二人挽著手進了聚寶樓。
今日是拍賣會的日子,故而聚寶樓不營業,除了掌櫃和天南地北出去了,剩餘的夥計都留在一樓佈置答謝宴的事宜。
眾貴客進了去,只見一樓原本展示首飾的架子全部撤走了,換上了一張張桌子,桌上已備好了上好的茶水,瞧著茶壺還冒著熱氣,是剛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