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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琬躺滿地碎屍中間冷透了,金禕試圖將腸子塞回他體內,嘗試了一陣嚎啕大哭:“這才做了幾刻真漢子,怎就沒了!”
劉琰腳步沉重聲音尖利:“起開,我與他說兩句話。”說著話手摸了把小腹,傷口油脂滲出得更多顏色更黑。
人都沒了你還說什麼話?他能回應是怎的?金禕與劉琰對視一眼,吞了口唾沫,要阻止的話也一道嚥下肚子。
天際線漸漸泛起橙紅色,柔和而不刺眼,橙紅與暗夜之間,是整片淡淡的紫羅蘭,迎接新的希望總要告別舊的故事,就如同這天色一樣,那是大自然細膩而冷酷的筆觸,不被任何事物干擾,不因任何人情停留。
吳質被正式授予司空法曹丞,法曹劉馥離職去了淮南,並沒有新任法曹,現在就是吳質說了算。新任頭一天早早來到西門驛站視察,這個鐘點除了幾個值夜班的老卒,其他人都還在家裡吃早飯。
在前任劉馥的管理下,各處井井有條,賬目沒有任何問題,吳質也不是要找毛病,單純就是享受破格高升的快感。吳質有信心,只要工作出色,興許幾個月後一紙任命再晉一級。
正在熟悉賬目,聽到門外一陣異響,抬頭一個驛卒渾身是血倚著門框張嘴剛喊出聲,一柄鏽跡斑斑的鐵條從口中穿出又慢慢抽走。
劉琰面色慘白不似人臉,緩緩晃到跟前:“馬呢?”
“你做了什麼!十個驛卒!”吳質不敢想象她還活著,強忍著恐懼走過遍地碎屍,帶著幾人繞過兩間草房手指馬圈:“他們沒有武器,年邁老卒各個都有家室,你至於嗎?”
“告訴我他們家人在哪裡,我好去慰問。”劉琰擠出笑容顯得更加滲人。
吳質突然跪下:“別殺我,我有用。”
“就是他,拿著你的印信來找我,說是受你委派,往來串聯好多次!”金禕當面指認能夠確定內奸就是吳質。
“印信?”劉琰想起來了,過去偷懶黃閣印信一直交給吳質保管。
吳質下意識閃躲刀光,看劉琰沒動放下心來,是生是死全看這一回了:“不錯就是我。”
“你是抬舉我,可你能抬舉到哪去?就你那個蠢樣,吃喝睡覺只能成全你自己!我出身低,除了不擇手段別無選擇,我往上爬有錯嗎?我想躍遷有錯嗎?您不也一樣嗎?”
“全天下都一般黑,這個國家爛透了爛到底了,沒有希望沒有一絲光明,我害你,害他,但我不害老百姓!”
“好像是這麼回事。”劉琰慢慢收回刀條,看向天際朝陽初升,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季重,我給了你別人做夢都得不到的禮遇,你就沒有良心嗎?”
“禮遇?是很優厚。”吳質冷笑一聲別過頭去:“有人敬畏天理有人崇尚錢權,有人全憑良知有人算計利弊,我奮鬥是為了做人上人,生出憐憫是因為您高高在上,踐踏得理直氣壯。”
“窮人只剩下良心,那是因為沒有成為人上人的希望,饒了我們吧,別用踐踏小民的尊嚴來炫耀您的高貴。”
金禕過來一腳踢翻:“別聽他花言巧語。”
吳質是真豁出去了,趴在地上昂起臉滿是倔強:“我對喪良心的人,不講良心。”
劉琰不想殺死吳質,只是想問清楚:“計劃是夢姐告訴你的?”
“蠢女人好騙。”
“董承如何知道我今日行蹤?”
劉琰肯定不知道狙殺是誰派出來,一定是在詐,吳質眼角微抽:“這個,我不瞭解,我與董承接觸不多。”
“我只和金家聯絡,他們不傻,有誰參與保密得很。”吳質左右看向吉氏兄弟,只一眼就收回目光,要讓對方認為知道的不多才能保住小命。
事實確實如此,金禕微微點頭不願意撒謊,家族間是單線聯絡,當晚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