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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自己也不是全都清楚。
“我不殺你,告訴我怎麼離開。”
“您發誓不殺我,哦,不必發誓,我相信您。”
感受到劉琰心中不耐煩,吳質毫無保留,從這裡一直朝西北走就是陘山,進陘山就不怕追殺了,那時北上過河去河內,或是西行去洛陽都是生路。
還指天發誓這個方向是軍隊結合部,哨所很少盤查不嚴,只要拿著法曹信物,打著外派出差的名義,一路必定通行無阻。
劉琰一甩頭髮嫵媚一笑,輕咬嘴唇看著手中刀條,眼神含情脈脈,嚇得吳質一哆嗦趕緊補充一句:“等到有人來此您已經走遠了。”
“放我走你怎麼辦?”劉琰貌似很關心的樣子。
吳質嘖嘖兩聲:“很簡單,我怕死,忘恩負義的小人都珍惜生命。”說著俯身擦去劉琰鞋子上的浮灰:“我有遠大前途怎能輕易死去。”
“要我說,您就是太著急。”吳質餘光見劉琰正在挑馬,膝行幾步說道:“那個魏諷看似英風俶儻實則匹夫方伎,其人貌是情非,憤操不軌。”
“你想說什麼!”劉琰有些怒了。
“當日您侮辱他的家人,當然這不算侮辱,這是難得的恩澤。”
劉琰的眼神越發凌厲,吳質狠狠咽口唾沫,決心豁出性命也要好人做到底:“其實不是因為那件事,他恨不公,恨所有權貴,他要以自己的方式砸碎這個世道。”
劉琰笑了,笑得滿臉苦澀:“無所謂。”
“那便好,那便好。這個,呃。”吳質尷尬一閃而過:“我去暗格裡拿印信,您好趕緊上路。”
看著幾人騎馬遠去,吳質在地上沾些血跡塗抹到衣服上,靜靜坐在地上等待,不多時軍士例行巡查,看到這裡一片狼藉立刻預警,沒多久十幾個騎兵趕來。
許褚立馬在跟前:“沒殺你?”
“我害怕,把印信給他們了,因此才逃過一劫。”吳質指著地上屍體回答得很坦然。
許褚語氣不屑:“懦夫。”
吳質眼神閃躲,表情顯得很羞愧:“我是要做輔弼高官的人,可不能死。”
許昌城內天色大亮,殘局早已收拾完畢,百姓官員生活依舊,彷彿昨夜鬧劇不曾發生一般。曹操也不想將事情擴大化,他看來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袁紹那邊才值得付出精力,召集許昌親信在府邸內做個總結也就罷了。
朱鑠主動來自首,坦白放走了劉琰,認真講述了其中原委,過後坦然地跪在廳堂當中等待處置。
“彥才熟於法制,豈不知國事重於私情?”
曹操他現在心情很複雜,這個鄉黨出身寒門,雖說外貌猥瑣,可是心懷忠義不忘舊恩,一方面很欣賞面前男子,另一方面他確實放走了重要罪犯。
朱鑠一臉嚴肅俯首下拜:“故此請罪,甘願受死以正法紀。”
曹操吸了口氣,明知道法不容情卻怎麼都不忍心處罰,沒辦法就吃忠義這一套,要說處罰捨不得,真捨不得:“彥才,呃。。。。。。”
起身走幾步環顧左右,幕僚們都在看著自己,不罰是不成了:“法不可寬但情有所原,笞五十罷為庶民,嗯,五日後來我帳下為役,以作懲戒。”
“啊?”朱鑠呆了,不光朱鑠幕僚們也都驚呆了。
你是老大,你說不殺也行,挨完打成老百姓也算重罰,可來帳下是什麼意思?役就是幹粗活的雜工,那也得分在哪裡,大領導眼皮底下別說幹粗活,倒尿盆也行啊。這可是妥妥的親信待遇,以朱鑠的才能升官太容易,這不明擺著抬舉嗎?
朱鑠頭磕得咚咚響,正當都以為他要感謝,卻不料人家卻開口推辭:“曹公抬舉恕不敢從命,容在下稟明某家主公丁校尉,若主公認可必來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