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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康熙好不容易得空,正在乾清宮書房揮毫。
梁九功端了一盞菊花茶進來,這幾天皇上有點火大。
想起今日早些時候,梁平來尋他時的祈求。
梁九功也不太肯定,到底該不該提一嘴,皇上如今心思愈發深重,梁公公都要有些摸不透。
“有事?”康熙並不停筆。
“萬歲爺,奴才不知當講不當講。”梁九功是真沒底。
“那就不用講了。”
……
主子不按常理出牌好討厭!
“皇上,要不您先聽聽?”
康熙根本不搭理他。
“郭絡羅小主請皇上今夜戊正駕臨流雲軒。”
正龍飛鳳舞的紫毫一下停住,好好一張字就廢了。
“呵呵,因何請朕??”康熙換了一張紙,筆鋒鋒利如刀,力透紙背。
因何?天都黑了請您去,難道是喝茶??
梁九功嘿嘿笑道。“想必是小主思念皇上,特意邀您賞月?這不快到十五了嘛。”
“此時日子不好過了才想起朕?前些日子不還很矜持,不是高嶺之花,貞潔烈婦嗎?如今才知道誰是她的主子?不去!”
康熙將筆擲在剛寫好的一幅字上,起身離開書桌。
梁九功瞥了一眼皇上的墨寶,點點墨跡就像白玉上瑕疵,刺痛人眼。
默默嘆了一口氣,也跟著皇上離去。
只記得最後那一句“此後錦書休寄,畫樓雲雨無憑”。(《清平樂》晏幾道)
夕陽已經落山,最後一絲紅霞也漸漸散去。
“小主,您說皇上他能來嗎?”
青蘿文竹正在給嘎魯玳換上特製的血紅衣裙,兩人都輕手輕腳不敢用力,生怕扯破這花費了大功夫的裙裳。
嘎魯玳沒有將頭髮梳起,只是挽了一個鬆鬆的墮馬髻,別上一隻嬌豔欲滴的赤色月季。
“會來的,雖說皇上心裡難免對我的印象更壞了一籌,還會瞧我不起。但是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我們也不能再差了,不是嗎?”
她沒有說明的是,皇帝也是人,他有他的驕傲。
再厭煩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也會有下意識的比較心理。有個機會證明自己身為雄性的能力以及吸引力,他怎可能不來。
何況是嘎魯玳主動遞出了梯子,給出暗示,這個時間點就異常的曖昧。
卡在晚膳和就寢之間,甚至更偏向於後者。
他必會殺到,哪怕是在肉體上征服這個曾對他不假辭色的女人。
也要讓她知道在這個世上唯有他的憐憫和注目才能讓她活下去。
他會願意看到嘎魯玳痛哭流涕,跪在地上的祈求饒恕,甚至是床地之上的取悅。
即使再無愛重,皇帝也會欣然接了絕色美人的雌服。
而嘎魯玳又絕不會跟著他的節奏走,也就提前三天準備了今夜的大戲。
“你們先下去再去最後確認下,我要上妝了。”
文竹和青蘿齊齊退下。
銅鏡中映照出已經細細描畫過的眉眼。眼尾處紅色的眼線向上飛起,讓她本就飛揚的鳳眼更顯嫵媚妖嬈,而眼角點的一滴淚痣又平添了幾分支離破碎。
重點在於眼妝,唇上就不能在用赤紅,會使整個妝面重點過多,既無法突出重點有也會顯得廉價低俗。
淺色的口脂僅僅讓她本身的粉嫩唇色透出來,只是加了些許瑩潤的光澤,似一朵夜間悄悄綻放的荷。
嘎魯玳提筆蘸取她特製的顏料,其中不乏頂級珍稀的礦物顏料以及一些極為特殊的藥材。
此種顏料最為精妙之處就是不用特殊手段無法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