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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給我個交代。”
王勇板著臉把菸屁股扔進了菸灰缸裡，緩緩的吐出了一口煙。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六號，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殺氣。
周圍站了一圈凶神惡煞的人，他們個個抱著胳膊繃著臉看戲一般，有的臉上還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我記得在行動之前，我讓你探了不止一遍。”
“當時口口聲聲說的是絕對安全吧。”
他鄙夷的看了六號一眼，又抽出了一根菸點上。
“怎麼不說話呢？”
他抽了一口，靠在沙發上緩緩的吞雲吐霧。狹小的房間裡雲霧繚繞，昏暗的燈光透著一股讓人窒息的色彩。
“啊！？”他一怒之下抓起了手邊的菸灰缸朝六號的頭狠狠地砸了過去。
六號沒有躲閃，菸灰缸徑直砸到了他的頭上，頓時他的頭上滲出了血，血順著額頭流到了臉上，他就像沒有感受到疼痛一樣呆呆的跪著。
“他們隱藏的很好……”
“屁話！”
王勇又把煙扔到了六號的臉上，手猛的拍在了皮沙發上。
“讓你確認了兩遍，兩遍都沒有看出來有條子……”他緩緩的起身走到了六號身邊蹲了下來。
他一把扯住六號的頭髮，讓六號的臉仰了起來。
“你不會就是條子吧？”
他用力拍了拍六號的臉，咬著牙說道：“我把你當成親兒子……我平生最恨背叛我的人。”
“是。”六號淡淡的說：“如果大哥以為我是，我就是。”
“哦？”王勇有些意外，臉往前靠了靠。
“當初選擇跟著大哥就是覺得大哥可靠，是個知道分寸的人，講義氣知進退，”六號忍著頭上的傷嚥了口唾沫，仔細看著王勇的臉色說道：“所以覺得跟著大哥出生入死，值！”
“現在既然大哥覺得我是條子，大哥不能有錯，那我就是條子。”
“我任你處置，放心大哥，我不會怨恨你。”他敏銳的觀察著王勇的表情，揣摩著自己的話。
“你看，弟弟又在說玩笑話。”後面有個人趕緊打了個圓場。
“大哥怎麼會處置你呢。”
王勇抬頭看了一圈，心裡有了一絲動搖。
他鬆開了手，緩緩站了起來。重新又坐了回去，從桌上又拿了一根菸點上沉默著。
“不疼吧？”良久，他語氣柔和了一些，有些心疼的看著六號安撫道：“平時就讓你多跟身邊的哥哥們學一學，怎麼還是不長點記性呢？”
“算了，你下去把傷口包紮一下吧，這滿頭血我看著也心煩。”他扭過頭來淡淡的說道，把剛才砸菸灰缸的事一帶而過。
六號點了點頭，低著頭起身走了出去。
“都散了吧。”他吐了口煙揮了揮手。
一群人陸陸續續往外走。
“老侯留下。”他補充道。
很快，屋子裡就只有他和老侯兩個人。
老侯是團伙裡的元老，在一開始幹走私的生意時，老侯就在，他是王勇很信任也很尊重的人。
“老侯，你怎麼看？”王勇擤了擤鼻涕。
“額……我以為，該查還是得好好查查。如果果真是沒有問題那自然最好，以後也可以放心的用。但如果萬一假使是個不老實的孩子……”老侯頓了一下，給王勇遞了個眼色：“咱們可承擔不起這個風險……”
“嗯。這個我已經想過了。查當然要查。不過照你說，咱們誰沒有過幾回失誤呢。”他撇了一下嘴，有些疑惑的問道：“不會是對家下的套吧？他們盯上咱們的地盤的時間可不短了……”
“嘶……這……不能吧……”
“
